夜静天穹

Warning：极度OOC，脑洞向，私设三个博士。

　　斯卡蒂悄悄靠近Dr.Thiago——不，她又不是擅长潜行的人。在她接近的前一刻Dr.Thiago就转过头疑惑地看她：“斯卡蒂？”

　　“不，没什么。”斯卡蒂摆手，看着Dr.Thiago再次转头，看着她活动着颈椎再像一只猫似的打个哈欠。好机会！斯卡蒂一不做二不休一个箭步上前从后环住Dr.Thiago的脖子，她的脖子比看上去脆弱多了，斯卡蒂抱着她的脖子轻轻摇晃，年轻女性与年轻女性细腻的皮肤互相摩挲，足以引起阵阵让人惬意的酥痒。Dr.Thiago抬起右手轻车熟路地绕后，不出意外摸到了斯卡蒂柔软的头发：“怎么啦？斯卡蒂。”她连语气都软得像是猫咪的咕噜声。

　　斯卡蒂低头蹭了蹭Dr.Thiago的头发，博士有鸦羽一样的头发，在早晨起床时被它的主人梳理得一丝不苟；但好像略有些毛糙。斯卡蒂这样想，她肯定没有很多时间去在意自己的头发啦。阿戈尔的虎鲸干员把手肘支在博士的肩膀上，眯着眼睛揉乱她黑色的长发。

　　“别乱动啊，斯卡蒂。”Dr.Thiago没反抗，在斯卡蒂的动作下她的身体都在轻轻摇晃。可话这么说，她本人的手也没闲着，报复似的把斯卡蒂引以为傲的白色柔软长发揉成一团。斯卡蒂偏了偏头，而这正中博士下怀。她偏过头，斯卡蒂的脸颊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斯卡蒂的手指跳动了一下，像是被电了一记。但这电量可真不小呐？都让虎鲸心脏停跳一拍。她的耳根有点儿发红，Dr.Thiago对她缓慢地眨眼：“不吃亏的，对吧？”

　　“不，博士，”斯卡蒂低头把脸埋进Dr.Thiago的头发里，“总让别人吃亏可是会让人讨厌的。”

　　“嗨，斯卡蒂，可你现在是不是在吸……我？”Dr.Thiago略微转头只看见斯卡蒂的颈肩，但斯卡蒂加大了环住她脖颈的力道看，让她的脑袋没法转动。斯卡蒂在她的发丝里深深呼吸，闻到今天卡西米尔风格早餐的麦香味，但没有寻常的香水气味。可能是博士认为麦香味已经足够好闻了吧。

　　“听说海里的虎鲸也是这样，特别喜欢吸两脚兽……”Dr.Thiago忍不住笑了，连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可能是因为那句“两脚兽”，也有可能是因为斯卡蒂现在的行为完美诠释了虎鲸吸人的模样。

　　“不对。”斯卡蒂把脑袋搁在Dr.Thiago的肩膀上，“看来你也有不懂的时候啊，博士。”

　　“哎呀？”Dr.Thiago愣了一下，“不是吧，小时候读书偷懒现在掉链子了？”

　　“得是喜欢的人才会被吸。”斯卡蒂笑了一声，“……至少得是讨虎鲸喜欢的人。”

　　“那不是‘虎鲸的习性’，”Dr.Thiago轻声说，“那就是‘斯卡蒂的习性’。但我确实在学习怎么读懂斯卡蒂，”她欣欣然地大笑，“如果有什么地方没做好，你可得好好纠正我。”

　　“啧，”斯卡蒂忽然不满地“啧”了一声，“……我记得以前鲨鱼跟我说过，如果人突然从后背被抱住的时候会下意识惊讶，然后会害羞。……这样看起来好像不对。”

　　“实践出真理嘛。”Dr.Thiago哈哈笑了出来，“你说的是幽灵鲨吧？嗯，如果是Rell的话的确很适用。我嘛……得趁我不注意，不能让我有心理防备。”

　　“是吗？但我不是狮蝎，也不是伊桑。”斯卡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麦的气味更加浓郁了，“每次你都会发现。”

　　“啊，那你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Dr.Thiago看了一眼Pda，她扭过头对斯卡蒂含着笑。

　　“你这人，唉。”斯卡蒂摇头，“胡闹到此为止，开始工作吧。”

　　Dr.Thiago把Pda上的信息给斯卡蒂看：“真不巧，现在不胡闹的工作都被我干完啦。我要去龙门一趟，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魏彦吾邀请你么？但今天的助理也不是我。”

　　“哎，你这人。”Dr.Thiago苦恼地蹙眉，“怎么非得让人把话说白呢？我明明是在邀请你去龙门约个会，顺便去和魏彦吾喝杯茶呀。”她的目光在斯卡蒂泛红的脸颊上掠过，狡黠地指指一边的小纸袋没给斯卡蒂接话的机会，“嗨，要不要打开那个袋子看一眼？龙门麦芽糖，由企鹅物流派送的外卖。我先尝了一块，味道不错。小心别黏牙。”

　　Dr.Rell打开门，与赫拉格将军的战术讨论很有启发性。虽然赫拉格将军总自称一介武夫，可其角度、深度和经验都绝对配得上最高的赞美。话虽如此，但Dr.Rell重新体会了一番年轻时求学的日子，赫拉格将军是一位慈爱的长者，却不是一位温和的老师。

　　他吁了口气，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堪称恐怖的力道。是女性，感觉太明显了；但这么大的力气在干员里也罕有，算算这边似乎也只有塞雷娅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但塞雷娅可不会做那种事……Dr.Rell想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肩膀骨骼在发出嘎吱作响的抗议。

　　“幽灵鲨！”他吃痛喊出声，幽灵鲨在背后把脸埋进他的头发。Dr.Rell完美体会到前深海猎人优秀的体术，但这是后话；重点是幽灵鲨以他的双肩为支点强行趴在他后背上不知道在做什么——Dr.Rell觉得自己快死了，程度仅限于当初坐在同时存在Thiago和Vail的车上。

　　幽灵鲨在他背后发出低低的笑声，蹭了蹭他的头发：“呵……呵呵，啊……原来是……博士啊？呵呵……”

　　“今天有好好吃药吗？”Dr.Rell觉得自己百分之百脸红了，但比脸红更严重的是他可能明天就要申请伤病假。他很想抬手，但遗憾的是他不是Thiago那种怪物可以肩抗星熊手提斯卡蒂外加夹一个拉普兰德健步如飞。

　　“有啊……当然，吃过……很多。”幽灵鲨松开他的脖子，放过他的肩膀，从Dr.Rell身上滑下来，“啊，刚才在想……想什么？”她歪歪头，静谧的眼睛里翻滚起红色的、混沌的思绪，但这些思绪很快又像陷进沼泽似的不再动弹，像是掉进蛛网挣扎失败的虫豸。“……本来在想这件事，但好像先做了……？”

　　“啊？想什么？”Dr.Rell摸摸她的头。幽灵鲨偏了偏头躲开他的手，她随即露出困惑的神情，而困惑的神情也眨眼即逝。她仍是那安静而顺从的样子。Dr.Rell想起斯卡蒂跟他说过，幽灵鲨以前性格还挺强势；外加他也算对狮子座的女孩儿有点了解。看来不管是Thiago还是幽灵鲨，狮子座女孩都一样讨厌被摸脑袋。

　　“好吧，不摸脑袋。”Dr.Rell活动了一下肩膀，确定自己没骨折，“很晚了吧，今天没有去好好休息吗？”

　　“做了一个……梦……”幽灵鲨喃喃自语，“做梦……累了。来找……找什么？”

　　“找我？”Dr.Rell问。

　　“啊……不记得了。”幽灵鲨笑了笑，对上Dr.Rell怀疑的目光。

　　“你刚才……在干什么？”Dr.Rell又问。女孩的身体是很软，但幽灵鲨的身体可不止软那么简单，刚才他甚至以为幽灵鲨要用裸绞体术把他掐死。他甚至想起年少时学习的软骨鱼纲，鲨鱼作为软骨鱼的一种，虽然没有高度骨化的骨骼和鳞片，但作为弥补，它们的力量却相当恐怖……

　　幽灵鲨看着面前突然开始走神的Dr.Rell，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伸手拍他的脸，可惜她的思想只要冒出一点就会被淹没。她皱眉陷入宛若莫比乌斯环般的自我矛盾，专心寻找刚才她一闪而过的想法。

　　赫拉格出门，正看见两个年轻人面对面互相发呆。他叹了口气，缓步从走廊那头离去。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

　　Dr.Rell回神，看见幽灵鲨出神地盯着他……背后的墙壁。他挪了挪后背，嗯，背后的墙壁被今天负责清扫的干员用吸尘器打理得一干二净。他回忆了一下，先前这里的墙壁是暗沉的铅灰色墙纸，好让它耐脏一些。不过现在却换成了色泽明亮的天蓝色壁纸，不得不说，这种疲惫的时候看见一点雀跃的颜色，连心情都会轻快起来。听说这是伊芙利特选泽的墙纸……这就是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孩子。孩子总是那么有活力。

　　“幽灵鲨？”Dr.Rell伸手在幽灵鲨眼前晃晃，幽灵鲨抬眼：“我想起来了……”

　　“……？”

　　幽灵鲨毫不犹豫地伸手揉Dr.Rell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手感不好。”幽灵鲨评价道。

　　“你想起来什么了？”Dr.Rell没管幽灵鲨不仅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还不忘扎心地评价一句，他期待地看向幽灵鲨。最近幽灵鲨的治疗还算顺利，尤其是炎客来到罗德岛后他算是明白幽灵鲨到底有多好搞定了；他希望治疗真的有成效。

　　“我想起……我先前想来干什么。”幽灵鲨笑了，笑得人畜无害。Dr.Rell挑起一边眉毛，幽灵鲨踮脚把双手按在他的脑袋上。

　　“没有……菲林……好。嗯……不对，比阿达克里斯还要粗糙……”幽灵鲨揉了两下，又说。

　　“你不让我摸头也就算了，你还摸我的头。”Dr.Rell叹气，“你还说我的头发不好摸。”

　　“有吗？”幽灵鲨仍然笑得那叫一个真心诚意，“我忘了。”

　　“我疯了才跟你讲道理诶。”Dr.Rell选择停止这个话题，“是什么让你想起要来摸我的头？”

　　“呵呵，成功了不是吗……？”幽灵鲨咯咯地笑出声，“你不是脸红了么？”

　　“啧，因为这个？”Dr.Rell搓搓自己的手臂，他心里忽然有点……没底。他见过还仍有理智的幽灵鲨，尽管只有一回；那时她语气诚恳，谈吐得体。所以他一直觉得幽灵鲨是个淑女，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并非如此。

　　——她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

　　Dr.Rell摊手：“好吧，输给你了。”他侧了侧身子，比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现在你可以心满意足去休息了吧？……等等，”Dr.Rell靠近幽灵鲨，“啊，差点都忘记了，既然你已经来了的话，这东西今晚就能用上了。”他把一盒熏香递给幽灵鲨，“莱娜小姐特制熏香，不要忘记用上，还有……嗯，做个好梦。”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小心地抱了抱幽灵鲨，“晚安。”

　　“啊，早上好，闪灵。”Dr.Vail抬手向闪灵问好。

　　“今天精神十足啊，博士。”闪灵把一杯热可可放在桌上，“天气已经转冷，要记得少喝冷水。”

　　“哎，居然有给我准备热可可吗？”Dr.Vail端起热可可尝了一口，“唔……很甜。”

　　“错了，我没有加糖。”闪灵笑了笑，“很抱歉，今天也要节制你的糖分和油盐摄入。”

　　“我知道没有加糖，”Dr.Vail歪头对闪灵计谋得逞地笑，“我在食堂看见你了，而且我还看见你阻止厨师长给这杯热可可加棉花糖！……没错，虽然你买了三杯，一杯给了夜莺，一杯给了临光，但我还是认得出你给我的是无糖的一杯！”她又抿了一口热可可，“真是太过分了，这是一杯没有灵魂的热可可。”

　　“你做事不一向只追求物质和效率吗？”闪灵轻笑，“现在倒讲灵魂？”

　　“呜……！是不是我做得太过分了？还是你被顶包了？”Dr.Vail凑近坐下开始整理文件的闪灵，“现在说话简直句句扎心……！”

　　“不过你既然知道根本没有加糖，”闪灵低头笑着，“为什么还说很甜？”

　　“你送的热可可嘛。”Dr.Vail打了个哈欠，把热可可放在杯垫上，“来，开工！”

　　闪灵不说话，她深呼吸了一次，Dr.Vail兴致盎然地低头哗啦啦翻阅文件。她认真起来效率斐然，现在唯一需要在意的是她能保持这种状态多久。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心情好得出奇——好歹看起来是这样。闪灵摇摇头，还真说不过她……得把兜帽摘下来，否则脸太热了。

　　“今天心情怎么那么好？”第三叠文件“啪嗒”落在闪灵面前，闪灵把它分开整理进送给不同部门的档案夹。

　　“很好吗？嗯，确实。”Dr.Vail对闪灵勾起一个笑，“当然啊，我心情超——级——好，因为我终于拿到出岛许可了！”

　　“委派给你的新任务吗？”闪灵问。

　　“不！单纯是出门玩而已。”Dr.Vail揉着自己的头发伸了个懒腰，“像Thiago和斯卡蒂没事出个门约个会啊，Rell也能没事出去转两圈，我却迟迟拿不到出岛许可……太不公平了！”

　　“只是因为太危险了吧。”闪灵叹气。

　　“我觉得我能保护好自己。”Dr.Vail抬眼看着闪灵，“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不……我是指，对别人来说太危险了。”闪灵揉了揉眉心，“但我依然很惊讶你竟然真的拿到了出岛许可……正式的。”

　　“唔……是啊，不过有附加条件。”Dr.Vail看起来有点懊恼，“凯尔希说得让Thiago或者Rell其中一个随行。这简直是噩梦！”

　　“大概是想让你放弃出岛。”闪灵低笑一声，Dr.Vail抬头看她，闪灵脸上的笑容好像只是幻觉般一闪而过。但她的眼睛里还是有笑意。

　　“但经过我的据理力争，凯尔希终于让步了！”Dr.Vail笑得很得意，“虽然也需要有人随行吧……但总好过被他们两个看着！凯尔希说你随行的话会比较放心。”

　　“……我觉得凯尔希医生也不会真的让其他博士随行，”闪灵又笑了，她好像有点忍不住笑意，“不然一定会有很多干员跟着。”她起身往后走，Dr.Vail又打了个呵欠。说实话，得到出岛许可之后一切变得索然无味，她乐在其中的根本不是出岛本身，而是一次又一次费尽心思申请出岛许可的过程。对她来说出岛不出岛根本没关系，她不觉得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是什么不好的事，就算出了岛……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大概休假也只会想睡一觉吧。

　　她开始思考要不要把那张已经变成废纸的出岛许可扔进垃圾桶，或者找个其他方式处理掉——比如掉水里，比如不小心被烧了。总之得找个方法把它处理掉，又不能让凯尔希发现。或者真的要找Thiago，让她带自己出去转一圈？但她看起来很忙的样子，而且她可不傻，跟着Thiago当个电灯泡么？

　　不如烧了吧，或者拿来折个纸……她的脑袋突然被摸了。字面意义的摸，不仅摸，还很过分地揉；不仅揉，还力气不小。

　　“……闪灵？”Dr.Vail回神抬头，正看见闪灵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搭在自己脑袋上，“闪灵，我头发都乱了。”

　　“啊，刚才从背面看过去发现……”闪灵又揉了两下，“你的头发好像很软。”

　　“然后呢？”Dr.Vail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摸起来真的很软。”闪灵笑。

　　“哎。”Dr.Vail重新低头清点合成玉，闪灵突然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脑袋。

　　“闪灵，”Dr.Vail还在不动不摇地清点合成玉，她的语气平缓下来，“你的动作像是在吸猫。是这么说的吧？吸猫。但我不是猫。”

　　“确实在模仿吸猫。”闪灵重新直起身。

　　“老实说，我不知道拿这个出岛许可干什么。”Dr.Vail说。她把合成玉放进箱子里阖上盖扔进最底层的抽屉。Rell以为这些合成玉是为莫斯提马准备的，但不是。比起自己，莫斯提马应该更熟悉Thiago。

　　她还真是个躺在棺材里都不安分的人啊。Dr.Vail继续出神，闪灵重新坐回座位，刚才她的确只是起身去拿一支新的笔……姑且算作如此吧。

　　“不打算出岛了吗？”闪灵问。

　　“我认为呆在船上和离开船没有太大区别。”Dr.Vail把出岛许可放在闪灵面前，“但……这次你帮我决定吧？你来决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