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博士】当博士理智归零时
Warning：沙雕，OOC，私设是之前的三个博士。博士日常失智√
“维娜！啊你好可爱，我——可——以——”
“博士，博士，请你冷静一点……”
斯卡蒂推门，关门，又推门。
她只是晚起了一个小时，去报到时杜宾说博士已经带着阿消、崖心、食铁兽、暗锁以及可颂刷完了4-4。她想她应该会见到一个疲倦的博士，但当她满怀愧疚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却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
阿米娅拉着博士，博士抱着推进之王的脑袋。办公室围了不少人，博士的脸色明显很疲倦，但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博士是不是傻了？
她看了一眼博士的电脑，“理智”一栏清楚地标明了0。
推进之王大概已经遭受博士的毒手有一阵了，她的脑袋被揉成一团乱糟糟的毛团，博士蹭她的脸颊，揉她的耳朵。阿米娅显然力气不足……
不，不应该是阿米娅力气不足的原因。因为斯卡蒂也上去试了试。
拉不开。博士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我来试试？”嘉维尔掏出自己的魔杖，然而斯卡蒂怀疑她并不是打算用魔杖治疗博士，而是要把博士直接敲晕。
毕竟罗德岛医疗部门人才济济，是罗德岛顶尖战斗力。
“维娜超级可爱！我可以的，爱你啊维娜——”
阿米娅绞着手指，她带着窘迫的神色看向斯卡蒂。她应该监督好博士不要把理智花完的。
早该在博士把弑君者单杀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大猫真可爱！”
“博士——对不起啦！”
果然嘉维尔是这么打算的。但在魔杖敲中博士的脑袋之前，博士偏了偏身体，于是那支不轻的金属魔杖落在了推进之王乱糟糟的脑袋上。推进之王发出一声尖利的猫叫——不对，狮吼，挑着眉毛看向将脸转向一边去的尼罗鳄。
当尼罗鳄打算故技重施的时候，博士放开了推进之王。推进之王揉揉自己的脑袋，虽然博士身上的柑橘味道很好闻，而且博士平时也从来不这样亲近干员，但太热情的博士还是把推进之王吓了一跳。她看向博士——当她觉得博士终于恢复正常的时候，事实给了所有人当头棒喝。
博士非但没有变正常，甚至更神经了。
博士一把兜住尼罗鳄，嘉维尔的尾巴一瞬间绷成一条直线，但博士好像根本不在意嘉维尔应该是数个问号的体重，她抱着嘉维尔转了个圈圈，大笑着把她抱在怀里。嘉维尔大概迄今为止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当她尝试挣脱几乎比她高一个头的Thiago博士时，她绝望地发现：博士San值归零时好像会有什么不得了的提升。
她挣不开。
“放开啦，放开啦博士！你清醒一点！”嘉维尔尝试用语言疗法，但好像作用甚微。博士用迷茫的眼神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她又笑起来了：“都好可爱！”
“我——都——可——以——”
“盟友怎么了？”银灰扭头看向发癫的博士。凯尔希觉得有必要把博士按住，以免对喀兰贸易老总干出什么不对劲的事。
但博士很快盯上了菲林，只不过对象并不是银灰。银灰太过高大，博士貌似没有抬头看见并认出他。她盯上的是银灰的妹妹初雪。
“速度和力量都有很大的提升。”维娜终于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好了。博士果然喜欢猫科动物……虽然她并不能算是猫。但她盯上的大多都是与猫科有关的干员。
……但也许杰西卡被盯上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种族是“菲林”，而是因为她的点心钱。
天知道博士刷完精英化材料好不容易想把新成员晋升一下时发现龙门币不够是多么崩溃，这也许才是博士放飞自我的真实原因。
“初雪好可爱！又乖又可爱！最喜欢初雪了！”
崖心挠头，初雪恬静的脸上属于圣女的恬静尚未散去，已经写上了大写的懵逼。
“博士？”她尝试喊了一声。
博士没有反应，她俯身下来看着初雪，笑眯眯的。
“博士！”她又喊了一声。
“嗯哼？”博士的尾音上扬，她显得心情极好，“能让我……摸摸你的尾巴吗？”
“博士博士，我也有尾巴！”崖心一把拽住博士的肩膀。
“唔……崖心？”博士歪着头，大概愣了一阵才认出崖心来，“啊！崖心！”她抱住崖心，“那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
她抱住崖心的尾巴蹭蹭蹭，崖心被拽住尾巴当然有些难过，但她不得不说：博士的手法真的好娴熟！博士以前一定养过很多猫，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娴熟让猫……不是，猫科动物都不由自主打瞌睡的撸猫手法！
“初雪的尾巴！”博士往旁边捞了一把，初雪在满脸问号中被拽走了尾巴。
“啊啊啊啊猫猫真是人间至宝！我在梦里吗，我在梦里吗！”博士抱着崖心和初雪的尾巴在沙发上打滚，阿米娅倒是很希望现在她在梦里。
华法琳甚至掐了凯尔希一把试图验证这是否是梦境，换来凯尔希一记毒打。
“盟友，”银灰弯腰，“还认得我么？”
Thiago抬头盯着银灰，她沉默了一阵。今天她就是为了新成员银灰的精英化二级材料东奔西走以至于失去理智……但现在她好像根本认不出银灰。
“你是……”博士看着银灰，银灰微笑着循循善诱：“没错，我是菲林族，与初雪、崖心来自同一地方……”
“你是新的六星干员！我记得你！”博士大笑起来，银灰很确定自己听到了初雪的笑声，只是很快这笑声被崖心的大笑盖过去了。
“我要给梓兰加工资！我要给她休假！虽然她以前把已经入职的干员简历混在公开招募结果里，但是——但是她把你招募到了！啊！”
博士“啪”的一声双手拍住银灰的脸。
“但是！但是！”博士突然蹙起眉头，“为什么！为什么——”
干员们屏息凝神打算听一听罗德岛实际领导者与喀兰贸易老总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恨情仇时，博士咆哮出声：“你精英化二级要那么多钱！要·那·么·多·龙·门·币？！”她放开银灰，“魏彦吾知道自家货币贬值吗！知道自家通货膨胀吗！啊！龙门币【哔——】不是钱吗！”
语气之悲切，之切实，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星熊决定阻止一下疯狂的博士。她伸手按住博士，但被博士反手扭住肩膀。
不是一个科研人员应该存在的技巧和力气。但博士完全没有差点扭伤星熊童子的自觉。她抱住星熊童子嘤嘤嘤。
“星熊！星熊你倒是跟你上司魏彦吾说说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拼死拼活押运打工就给那么一点点龙门币，用起来却像是流水一样哗哗的？呜呜呜要是有谁能让我打劫一下就好了——”
“博、博士，我可以陪你继续押运物资，但请务必不要做抢劫这种违法的事……”星熊看着抱着点心箱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杰西卡，默不作声地挪了挪位置挡住了杰西卡。
“哟，博士？”拉普兰德推门，看到办公室里挤满了干员。然后她挑挑眉毛，看到哇哇大哭的博士。
她坏心地笑：“哟，博士——”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啦！”
“博士，想摸尾巴？”拉普兰德在后面拽拽博士——咦，博士的力气好大。
“狗子！”
博士一转头大喊出声，在场所有鲁珀都仿佛被洗地炮扫过。
“狗子——”
拉普兰德的脸上泛出得意的笑，她看着德克萨斯，脸上清晰地写着名言名句：“德克萨斯做得到吗？做——得——到——吗——”
但博士的力气显然太大了，拉普兰德对她来说又太小。她轻而易举地抱起拉普兰德，把她勒在怀里，把脑袋埋进拉普兰德的头发里。
“我做得到。”
德克萨斯打算撸袖子上了，再看看一边的红，怎么瞅着也不对劲，眼看三条狼就要打起架来，门“哐叽”一声被打开了。
是红色的头发。阿米娅仿佛看到了救星：“Dr.Rell——”
“阿米驴——！”Rell的脸上沾着战争的硝烟，大概还有些血迹，仔细看看发梢还结着冰，“阿米驴！快过来！”
好的，不是来帮忙的，甚至更乱了。
阿米娅的脸色不对劲了，眼神更不对劲。但始作俑者毫无捅了马蜂窝的自觉。
“阿米驴，我捉到了整合运动的一个干部！”Rell擦掉脸上的水珠，他皱着眉头，“现在怎么办？！”他看起来很暴躁，又很健谈。
“干部？”凯尔希决定出面以阻止Rell继续捅马蜂窝，“谁？”
“驴子！”
“谁？！”凯尔希皱眉，眼看阿米娅又要精神爆发，华法琳眼疾手快打开留声机开始播放空的单曲。
“那只安洁莉娜、阿消、暗锁和食铁兽并在一起都推不动的——驴！子！”Rell拍拍桌子，“今天我碰到她了！我把她带回来了！”
“哈？！”
华法琳拉着Rell那里带来的赫默白面鸮进行了相当细致的全身检查，确定与Rell进行肉搏的是整合运动干部霜星。
与Rell同去的幽灵鲨大概恢复了一点理智，近来那种药物对她的病情很有帮助。
她说：“霜星越过了我，去向了星辰的碎片。”
在幽灵鲨口中“星辰的碎片”指的就是Dr.Rell，正在接受治疗躺在病床上的格拉尼被问及Rell博士怎么带回霜星时竖起了大拇指：
“博士牛【哔——】！”
……初步判定Rell博士由于理智归零受到了与Thiago博士相似的影响：大致都是力量、速度、技巧以及多方面属性的上升，值得重视。
“你干了什么让霜星直奔你去了？”华法琳忽然想起这事儿来。一般来说，霜星是个相当耐心的人……
“嗯？”Rell勾着手指搔了搔自己的脸颊，“我之前想让食铁兽和阿消让她后退，但是我让安洁莉娜上场都推不动她。”
至少到这一步还是正常的。
“我很生气，对她喊……”
“‘霜星，你这只驴，你这只体·重·超·标·的·驴！”
华法琳大致知道Rell博士失智状态是什么样子了——大概也就是跟兔子过不去了。
还附带话唠。
凯尔希总觉着好像忘了什么。但她没想到，看着满地鸡飞狗跳的干员以及左拥体温已经急剧升温的伊芙利特右抱尴尬的塞蕾娅的Dr.Thiago，以及正在阿米驴……不是，阿米娅精神爆发边缘大鹏展翅的Dr.Rell，她陷入沉思。
最终她环视周围，在诸多医疗干员里发现了一个问题。
闪灵不在。作为Dr.Vail的助手，她必然是跟在Dr.Vail身边的。
那么两个博士都因为理智归零而变成这样了，本来就有些精神问题的Dr.Vail呢？
凯尔希脑壳里一根神经“嘣”的一声，她左手拎起阿米娅，右手提着华法琳：“走！”
“去干嘛？”华法琳挣扎着试图让大步流星的凯尔希放下她。
“这两位都这个德行了，”凯尔希说，“Vail会是什么样？”
一滴冷汗顺着三人的额角流下。
Vail所在的地方，平静，一片平静，平静得让凯尔希怀疑是不是Vail暴走什么的了。
但没有。她们很快遇上了提着大包出来的Vail，看来是人员档案包。
身后还跟着闪灵和……能天使？
凯尔希沉默了一阵，她好像又漏过了什么。阿米娅注视着闪灵脖子上那条信物吊坠，末了看向能天使，忽然叫出声：“能天使！你是Vail博士……”
“啊，是啊，”能天使笑，“刚刚老板聘用我的！”
天哪，Vail博士竟然招募到了除了闪灵以外的6星干员？
“……早上好，凯尔希。”Vail偏过头，她蓝灰色的眼睛看向凯尔希，又沉默了一阵，“……凯尔希，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姿势夹着华法琳和阿米娅？”
三人沉默了一阵。凯尔希当然注意到这个尴尬的姿势，但她现在根本无暇去管。
比Dr.Thiago和Dr.Rell失智更恐怖的是，Dr.Vail竟然变正常了？
“Dr.Vail？”阿米娅试着喊了一声。
“嗯？”Vail转头。没错啊，Vail博士的脸，Vail博士的面，还是Vail博士用机械代替的右手三根手指及半个手掌。
“博士，你……”凯尔希这才想起调看博士的理智，大大的一个0，吓得凯尔希又多看了几眼档案名称。
是Vail的档案没错。
“有事么？”Vail奇怪地看着她们。
“呃……呃，只是两位博士理智归零出了些……岔子。”华法琳试图解释，“我们比较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我精神状态很好。”Vail耸耸肩，“从来没有那么神清气爽过。你说是吧，闪灵。”她笑笑，“毕竟平时这个点我可根本不起床……都是闪灵在工作。辛苦她了。”
阿米娅敏锐地看到闪灵突突直跳的太阳穴。Dr.Vail突然变正常的惊吓，恐怕闪灵今天早上已经体会过了。
“那个……博士，我们可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华法琳组织了一下语言，闪灵掏出一叠资料。
“今天早上刚刚检查过，”Vail说，“我去开个包。我怎么攒了那么多合成玉……”
几人目送Dr.Vail走进办公室，凯尔希转头：“她是Dr.Vail吗？”
“报告显示，是本人无误。”闪灵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凯尔希保证她看到闪灵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6点整，我看见办公室的门开着，误以为是有人忘记锁门或者……有贼。”闪灵沉默了一阵，“但我发现是Dr.Vail在整理东西。她甚至向我道了早安。”
“完全不像是她的风格。……不，完全不像是Vail这个人。”闪灵说。
“之后有什么异常吗？”
“对正常人来说，正常到不能更正常。”闪灵看向凯尔希，“但对Dr.Vail来说，彻头彻尾的反常。”
“你知道原因么？也许是被人替换？不无可能。”凯尔希说。
“你可以问问……”
博士虚掩的门里爆发出一阵虹光。半分钟过后，Dr.Vail左手牵着夜莺右手艾雅法拉走出来。
阿米娅挠头，转头看着闪灵，又转头看Dr.Vail。
天哪，Vail终于抽到其他6星干员了吗？
“你们在讨论我吗？”Vail问道。
“嗯——你看起来，今天……”凯尔希斟酌了一下用词，她尚且未知Vail变成这样是福是祸，“很不寻常。”
“是么……？嗯，大概是因为理智变高的关系吧。”Vail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平时我梦里都会梦到天空和宇宙，所以我一直都沉浸在这些里面。”她笑了一下，“昨天晚上闪灵送了我一个八音盒，那个八音盒有点像……”她思索了一下，“有点像我以前听到过的一个八音盒。在我……还在故乡的时候。”
“故乡？”
“不记得了。故乡只是个朦朦胧胧的影子，”Vail无奈地笑笑，这样的笑容对平时的她来说简直……像是做梦。“在我的梦里故乡一直都是黑夜，高尖的建筑把所有的光都遮住了，那些东西就盘踞在教堂最高的尖顶上，它被迷雾笼罩。”
“那是什么？”华法琳问道。
“嗯，我还想保持这个状态时间久一些。”Vail摇头，“还是不要让我回忆它的样子了吧？让它保持朦胧的状态。虽然在我的梦里它被杀死过很多次，但我知道它是不死的。”
“对了，”凯尔希放下记录所用的水笔，“你刚刚说的是‘理智变高’是吧？”
“嗯。”Vail点头。
“所以平时你的理智……？”
“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是‘在负数线以下’。”Vail摇头，她示意夜莺和艾雅法拉先去休息，转头看向凯尔希，“如果要具体说说的话，我们去办公室里说吧。”
办公室里不像是平日阿米娅来时那么乱糟糟了。就算是闪灵那么努力也很难阻止Dr.Vail不务正业。但今天Vail把这里整理得很干净，她甚至亲自上手替三位煮了咖啡。
现在凯尔希才能看出来，Vail的行为模式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人。她做事的姿态、方式以及考究程度，某些方面甚至有些像那位像极了古早贵族的银灰。尽管平时她的购物清单多少能看出些许端倪，但大约那样神经质也没法让人注意更多。
“‘负数线以下’，但你依旧能够出战。这是为什么？”凯尔希问。
“就像是底线不一样吧。”Vail笑着耸耸肩，“可能是我的耐受性特别强；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就譬如Thiago和Rell的理智到0就不能再使用了，但我还能继续透支且不会彻底变成疯子。”
“平时你就处于透支状态吗？……一般是多少？”
“不好说。大约是-50的状态，出战过后就在-100以下了。”Vail摇摇头，“因为进入‘梦境’的就会消耗理智，这就相当于……”她思索了一下，“你的身体在休息，但你的精神未有片刻安宁。所以事实上我一直都醒着。”她耸耸肩。
“梦里有什么？”
“逃，杀，还有血。”Vail回忆了一下，“不，我记得不是很清楚。虽然每晚都会梦到，但那么惊恐的杀戮都出自本能……你知道的，人在本能状态下很难保持理智。”
“原来如此。昨晚你没有梦到？……以前你一直都会梦到？”
“嗯，是啊。”Vail对着闪灵笑笑，“对不起啊……以前让你费心了。”
阿米娅看着闪灵。闪灵的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她摇摇头。
“八音盒，这个东西我很久没见到过了。”Vail说，“虽然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忘记一些事，但大致的印象却还能留下来。我可以知道我很久都没见过‘八音盒’这种东西了。这是很早以前的东西，对吗？”
凯尔希看着那个八音盒。确实很旧，但被收拾得很好，里面的发条被擦得光亮，没有一丝锈蚀。她按下八音盒，是单调到堪称诡谲，像是钟表滴答作响的声音。
难以想象这样的声音能为Vail带来久违的平静。
它好像很普通，除了是个古董。
“你们大概是想问为什么闪灵会送我这个东西？”Vail托着腮，她笑笑。
“是。”
“是因为我在不清醒的时候跟她说过吧。”Vail说，“‘那让人平静的声音’。”
凯尔希点点头。Vail说：“对了……铳。”
“什么？”
Vail思考了一下，她换了一种说法：“铳。我能要一把铳么？”
“……为什么？”凯尔希停笔。
“不，只是想要试试能天使的铳而已。”Vail笑笑，“如果不同意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买好了。”
她把一把铳放在桌上。
“能天使精英化材料还缺一些，一起去打吧。”
闪灵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她站在高台上为近卫干员治疗；但Vail的近卫干员实在太少了，她还来不及部署，三名敌军已经往她那里去了。
“Vail博士？Vail博士！听到请回答！”
对讲机沙沙作响。闪灵有不好的预感，她仿佛又见到那个对她笑的Dr.Vail了。
“干得漂亮啊，闪灵。”
她经常梦到这句话，还有笑的Vail。那时候Vail就这么打算着吧？她打算让闪灵杀了自己。她不可能会允许卡兹戴尔的族人捉住她，那样会影响那位同伴的逃亡。但她依然想起那双冰冷的手，她甚至可以回忆起Vail博士被打碎以至于黏糊糊的右手三根手指贴在她手上的感觉。Vail把那把手枪对准她自己的心脏，对闪灵笑着开枪。
她应该拔剑的。她心想。该死的犹豫。她不该犹豫的。
但来不及了。她跃下高台，看着最后一个整合运动成员死于阿米娅的法术后，她往博士的方向奔去。
她听见了枪声。她的剑拔出一半，却见到博士脚边趴着一具尸体，是刚刚漏过去的一名整合运动成员的；而剩下两名整合运动正在和博士缠斗。博士反身扭住整合运动成员的手臂，铳的枪托砸在整合运动的下巴上，将他打倒在地。她向着那个感染者的后颈砸下去，再起身时地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博士摇摇头，她看见了闪灵，但她没在意。她一把抓住刺向自己的刀，一脚踢歪对方的盾。这力气显然叫作为重装干员的敌人惊讶不已。但Vail博士没给他机会。
她把铳对准了对方的下巴，扣下了扳机。
小口径铳的攻击力远不如法术，但重装干员依然被Vail博士的攻击推得向后倒去，他穿着太重了，一时间没能起身。
Dr.Vail的脸上沾了血渍，她不紧不慢地褪下弹夹，把它扔到一边去，然后掏出另一支弹夹装上，把它抵在重装整合运动成员的脑门上。
“Adiós.（永别了。）”
她扣下扳机。而这一节弹夹很明显使用的并非寻常子弹。
闪灵回忆起龙门币账户。怪不得莫名其妙地少了一笔钱……
她打空了弹夹，耸耸肩。闪灵向她走去，Vail扭头看她，对她笑了笑。
然后她抄起手边整合运动成员落下的武器，对着脑袋已经开了花的重装敌人脖子戳下去。
鲜血飞溅，叫人觉得像极了怒放的红花。那重装干员总算是扭动了两下，死透了。
“过来吧。”Vail听起来有些疲倦，她低头擦掉手腕上的血迹。闪灵看到她的手腕上清晰地剌出一条血线。
闪灵握住她的手腕，温和的源石法术抚平血痕。
“不是很重的伤。”Vail踮脚用袖管擦掉闪灵脸上的血，“不过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
闪灵沉默了一阵。来的时候确实莽撞了些。
“谢谢你这么担心我。”Vail笑笑，她看向姗姗来迟的其他干员，“谢谢各位。”
对于博士们的失智，凯尔希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休息一下就好了，很正常。以前他们经常这样。”Vail耸耸肩，“我也是……也的确是很久以前，他们有送我一只八音盒。只是现在不知道落哪里去了。不过这也不重要，他们都还在才是最主要的。”
凯尔希他们回去了，Vail怔怔地看着夜幕降临。
闪灵扭头看她：“你还会变成先前那样？”
“会。我不可能逃避它一辈子的。”Vail说，“不过我会记得今天的。”她眯着眼看着沉沉的黑夜，没有一点光亮——月亮和星辰都不见。她抱着膝盖。“像是我的家乡。”
“你还记得你的家乡？”
“就是我梦里的啊。”Vail笑了，“我知道那是我家乡。在我的‘印象’里，家乡就是看不见光，就算有月亮也感觉暗无天日的地方。那里有很高的建筑和教堂。我小时候应该是在教堂里度过的。”
“……教堂？是某个宗教组织么？”
“不能算是吧。我好像不记得他们有信奉过什么神。”Vail坐在那里，“你那么慈悲，简直……”她忽然止住话头，闪灵转头看着她。她看到Vail愣愣地看着天空。
“怎么了？”
“只是想到以前看的一本书。”Vail摇摇头，“里面有一句话：‘你要记得那些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坐车来看望你的人，带着你四处游荡的人，说想念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是这些温暖使你远离阴霾，是这些温暖使你成为善良的人。’”
“不过我想这句话对我不适用。虽然我从来没体会过被这种人关心的感觉。”Vail耸耸肩，“我天生就是缺乏感情和同理心的人。大概也就因为这样我才能毫无负罪感地做实验。教堂看起来是治病救人的教堂，事实上大概是在研究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吧。我以前有在活人身上做实验。”
“活人？”闪灵看着Vail。
“是的，活人。”Vail恶劣地眯起眼，她在闪灵的脸上寻找一丝一毫崩解的痕迹；此时她看起来比较像是平时的Dr.Vail了。但很遗憾闪灵的脸上一如既往安静。
Vail丧气地叹气，她看起来有些困了。
“白天那场战斗，”闪灵轻声问她，“危险么？”
“对我这个不喜欢近身搏斗而且身体素质很差的人来说，”Vail困倦的声音从闪灵身旁传来，“是挺危险的。但是——”
“嗯？”
“但是越危险越好啊。我不喜欢被治疗。”
“……为什么？你很重要。你不能受伤。”
“因为只有痛……”Vail的声音小下去，但她晃晃头，“才能让我感觉到真实。粘稠而令人窒息的混沌，它总是包裹着我。正常人的情绪我都感觉不到。对我来说我所面对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可我还是不敢到梦里去。”她伏下来卧在闪灵的腿上。
“……为什么？”闪灵伸手，她看着Vail的后背起伏。但她已经听不见Vail的心跳了。
“那里虽然有那么多野兽的嚎叫，但都只有我一个人。像是我来去时一样。那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像是死了一样，从来没有变化。我好像也是里面的一员似的；但我也感觉孤单。好孤单啊。”
闪灵感觉得到Vail抓住了她膝上的衣料。
“闪灵，”Vail闷闷地说道，“你说我死的那天，会不会也是这样？”
闪灵攥住自己的袖管，她伸手安抚Vail：“不会。”
“哼。”Vail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她显然是不信的，但她没说什么，“好黑啊，闪灵。”
“嗯。”闪灵伸手，那种柔和如实体的光又温柔地洒在Vail的头发与脊背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里。”
“晚安，”Vail转头扣住闪灵的脖子，她亲吻了闪灵的眼睛，“闪灵。”
在斯卡蒂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干员们从Thiago的手里拉出来之后，她虚脱地坐在Thiago身边。难以想象她为什么还保持着那么好的精神。
“喂，”斯卡蒂喊了她一声。
Thiago转头看着她，还是笑吟吟的。
“你记得我是谁么？”斯卡蒂问道。
“记得啊。”Thiago歪头看着斯卡蒂，斯卡蒂很怕她下一秒说出“六星高级干员”这句话。她会疯的。
“你是我最喜欢的虎鲸斯卡蒂。”Thiago笑起来，她拽住斯卡蒂的衣领亲吻了她的嘴唇，“你最可爱了。”
虎鲸的脸顿时比故乡珊瑚岛的赤色珊瑚还要红。她估摸着自己的血压要爆表了。
Rell揉着眉心，他遇到了霜星。
“……你怎么在这里？”Rell问道。他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幸好杰西卡送来了些恢复理智的饼干，不然他怕自己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但好像他已经做了很危险的事。
霜星沉着脸盯着Rell：“你还记得你早上说了什么吗？”
“……我说了什么？……等等，我早上有遇到过你吗？”Rell挑挑眉，“还有，你为什么在这里……？”
Rell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不，是真的。
他看到脑袋上的冰锥子了。
“冷静，霜星驴……不是，兔子。抱歉。”他摇摇头，“我的理智还没有完全恢复。”
“失智啦你！！！”
此处可以@一下Dr.Rell，跟我念：“肥宅少女喊得爽，改天挨打火葬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