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天穹

摆烂不论实力,懒狗不问出身

【All咕哒子】死亡(13)

Warning:极度OOC,私设中国人咕哒子,咕哒子死亡预警,这一篇是福尔摩斯。再次警告,这一篇写了御主的死亡过程,可能会引起不适。慎入!




【福尔摩斯 5羁绊】

“你并非一个十分淡泊名利的人。相反,你很在意这些,是吗?”

“福尔摩斯先生真敏锐……是的。很正确。”御主看向福尔摩斯,她笑着耸耸肩,“既然福尔摩斯先生擅长搜查和推理,为什么不推理一下为什么我要装作淡泊名利的样子呢?”

“你真的是‘装’的吗?”福尔摩斯笑,“还是因为不够好而干脆放弃了?”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福尔摩斯先生!”御主惊奇地看着他,“不管多少次都会觉得福尔摩斯先生很厉害!”

“‘这是基本的推测,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微笑。御主倒是没有被发现内心世界的惊恐,她依旧很高兴。是真的很高兴——这是福尔摩斯的观察总结。




福尔摩斯总是在观察。比起“参与者”,他更倾向于去当一个“旁观者”及“推断者”。偶尔他还会当一名“重现者”,尽管场景侧写并非他的长项,但作为一名侦探,“侧写”也是基本技能的一项。

福尔摩斯被拜托调查御主的死因。大概是他们并不想用解剖的方式破坏御主的尸体。尽管御主可能是他杀而被伪装成自杀,但根据福尔摩斯与御主相处下来的观察来看,御主有相关的危险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平日里倘若有类似的调查,御主都会作为助手——噢,这是福尔摩斯指定的,御主也并未拒绝。尽管御主的理性逻辑思维过于片面化,但她跳脱的想法依然能为福尔摩斯带来不少便利。他多少也习惯了这个女孩的存在。

真没想到。自己调查的最后一件案子竟然是“助手”的死。

御主是在一处楼梯间死去的,位置大约是在11楼至12楼的转角。由于是消防通道,故而平日里并没有别人经过——她死亡超过12小时候才被人发现。迦勒底方面出面保留了现场,故而福尔摩斯在一踏上11楼楼梯时,便见到了角落里散着发黑的血迹。血迹已经干透,毕竟御主死亡已经超过1星期了。

福尔摩斯试图去侧写它。侧写一个“自杀”而死的人并不难,福尔摩斯只是希望能找出不符合“自杀”的痕迹。也许是他杀——毕竟魔术协会的人如此迫切地想要这名“英雄”消失。

血迹旁有一把小刀。福尔摩斯弯下腰用指尖试了试刀锋,他的指尖立刻被划开了一条血缝。是一把很锋利的刀,怪不得御主尸体手腕上的刀口那么利索。

锋利的刀总比钝刀痛苦少些。

福尔摩斯看向推开的小窗。他用袖口擦拭了一下窗台上的灰尘,又仔细看了看另一边的灰尘。他构想出一个情景:御主推开这里的窗子;也许她是打算坠楼而死的,这样痛苦会少些。她爬出一半时发现窗子并不足以她爬出去,又或者是胆怯了,于是她又缩回了窗子。她的衣服上沾了灰尘,只是当初她穿的衣服由于沾了不洁的血迹已经被换下了,福尔摩斯无法查看她的衣服上是否有窗台上的灰尘。

但也可大致猜出为何窗台上的灰尘如此稀少了。因为御主在探出身子的时候擦过了这处窗台。

他俯身捡起撕碎的纸片,但这纸片上除了斑驳血迹什么都没写。

福尔摩斯思考了一阵,他抹开其它纸片,看到纸片下的血迹。并非透过纸片儿留下的,而是在纸片之前就如浓墨般泼在这处角落的血。

果然是这样;御主并非全无害怕。很少有人能如此坦然地面对死亡,即便是御主也算是足够淡定。人求生的本能与精神的痛苦之间产生激烈的角逐。福尔摩斯从怀里掏出那叠照片——照片上印着御主的致命伤。

御主被判定为失血过多而死。

他翻来覆去用几个角度看那道竖着的伤口,却想起御主划开这道伤口时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坐下——周围空无一人。也没有人会发现并阻止。

他走神了一瞬,又很快地回神。他在一张相片上不甚清晰地发现了这道伤口本是划了两刀的成果的证据。如果他想得没错,御主是先划开了自己一刀,在鲜血滴落于水泥地上时,御主慌张地想要用纸片掩盖血迹。

——但她没有终止。福尔摩斯反应过来。如果她是畏惧死亡,那么她应当在此时感到害怕,立刻中止自杀行为并且出去求救。但她没有。

她用纸片掩盖了血迹——尽管简陋但有效。血不能立刻渗透松散的纸片,即便随着时间推移渗出了少许,在昏暗苍白的楼梯间也无法被人第一时间发现是血迹。


她只是不想被人发现。福尔摩斯失神了一阵,风吹动了窗台上的纸片,它飘飘摇摇落下来,像是一只苍白的蝴蝶。


福尔摩斯换了一种推演方式。他模仿御主把纸片很快地埋好,而后御主走到日光无法映照的角落,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用那把刀将那道伤口拓深。

失血伴随的是寒冷;御主抱着自己的膝盖,右臂已经没了知觉,血顺着她的小腿流下来。她合上眼睛倦倦地睡去。她的尸体最后苍白得像是雪,好像正因为是雪,她害怕会被融化才不站在阳光下。

本不该这样的。福尔摩斯把刀放到一边去;但推断出御主所坐的位置——并不是靠着墙壁。不,准确来说,她在坐下后又改变了位置——向旁边挪了一点点。福尔摩斯想起那纸遗书。很奇怪;遗书上却没有血迹。难道是御主事先写完放在身上的?不无可能。但那张遗书分明是放在御主的尸体身旁的。

福尔摩斯不是很相信魔法;他更相信调查。不过乌鲁克王,Caster阶的吉尔伽美什却很确定地说御主是死于自杀。福尔摩斯蹲下来,他想到这里有一支笔——是什么样的笔?他回忆那张遗书的字迹。是钢笔,并且似乎是一支签字笔——笔迹过于粗大了,御主不得不把字写得很大。

字很端正,应该不是将死之人写的;至少写的时候御主的状态还不错。

御主并没有优秀的忍痛能力,因为她不是战士。如果过于疼痛,那么御主难以在书写遗书时保持如此平稳的笔迹;更何况御主是右撇子。刀口在右手。如果是在割伤之后才写下遗书,遗书会被血迹沾染,且御主无法在忍受刀伤的情况下稳稳地写字。

这封遗书是早就写好的。那么应该可以确定了——那张遗书正放在御主特意在左手边空出的位置。他想着御主缩在角落里,缩在那片黑暗里,小小的一团;那张遗书放在身边,她看着透过窗子的光逐渐偏移,逐渐偏移到永远也照不到她的地方。

侧写里除了御主没有第二个人。现在福尔摩斯希望那些侧写重现的景象里有某个不速之客。至少御主不是这样淡定而孤独地死去——她是被杀死的。她没有丧失对生命的希望。

但真相不会转圜。福尔摩斯与真相是绝对的朋友,他知道朋友永远不会欺骗他。

就像御主也不会欺骗他。她是真的想死。




“得不到最好的不如不要。”御主托着腮,“怎么听怎么极端。我像是个疯子。”

“一般疯子都是天才。”福尔摩斯叉着手。

“你是在赞美我吗?福尔摩斯先生。”御主笑。

“但你也未必是疯子。”福尔摩斯说道。

“如果只有疯子才能成为天才的话,”御主说,“我宁可变成疯子。”

“是想让自己成为优秀的那一个?”福尔摩斯问。

“是啊。”御主说,“我总是希望我能把什么事都做好。结果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好。”

“不必着急。”福尔摩斯说,他看着御主,“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人。——或者说,不平凡的存在。”

“……我不这样认为。”御主看着福尔摩斯,“我……”

“但你至少是希望这样的。”福尔摩斯说,“你希望得到赞美。仅此而已。”

“是的。优秀到能够心安理得接受诸多赞美。”御主抱着手臂,她看起来有点冷,“……不过,我真的可能会成为一个‘完美’的人吗?从来没有人同我说过这个。‘人无完人’,这是所有人告诉我的。人的生命本身就是有限的……可能穷尽一生也不能钻研透一样东西。”

“是你所期望的‘完人’。不是他人所要求的。”福尔摩斯看着御主,“在这之前你不必着急和慌张。尽管并不是现在会成为‘不平凡的存在’,但你只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前进即可。从来不用焦急。”

“一步一个脚印吗?”御主想了想,“我就是怕……嗯,没什么。我的确是着急了些。”




还是着急了。福尔摩斯叹气。他倚着墙壁看着地上的血迹。又是她一贯的习惯——“达不到最好的,就把它全盘放弃”。

这种极端的想法依然存在于她的生命之中。在御主不告而别的时候他已经隐隐猜出了结果,但他选择缄口不言。

是对她的选择的尊重。但依然不妨碍福尔摩斯为御主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毕竟侦探也是人。大侦探也有很在意的人。




PS:朋友看了这一篇说这篇的Master跟前面有些微的不同,我说是的。因为这一篇的原型御主的性格原型是我。而福尔摩斯和御主关于“达不到最好就全盘抛弃”也是今天我去做心理咨询时跟心理咨询师的对话。但我是不会死的!我不坚强但我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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