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天穹

摆烂不论实力,懒狗不问出身

【明日方舟|闪灵X博士】健忘症

Warning:私设Dr.Vail,女博士,极度OOC,背景篡改,人物性格崩预警。爽TMD完事。博士是混乱邪恶还腹黑爱装。

(此博士原型来自我那位捅了闪灵窝的同学,满潜闪灵就问你怕不怕。)




“我们曾见过吗?”Dr.Vail的眼睛看着闪灵,闪灵沉默了片刻;她看着这个面容憔悴却还带着堪称病态笑容的博士。

“也许我们曾擦肩而过。”她回答。

“不……也许我们认识过很久?但无所谓了。我都会忘记的。”Dr.Vail显得很高兴,但这高兴的情绪所指并不是闪灵。她的手心里捧着个东西,她看着那东西,笑得像是个得到心仪玩具的孩子。

闪灵注意到她右手中指、无名指和小指都由机械义肢替代。这些机械构造一直延伸到她幽深的袖管里去。Vail抬头看着她,她笑着捧着那个东西。

“想看看吗?”Vail捏着那枚吊坠问道。

“不想。”闪灵摇头,“我会……协助你。”

Vail眯着眼又笑了;闪灵并不确定Vail是不是真的有听到自己说话。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远去了,这曲调单调而缺乏起伏,像是潮水冲上沙滩的低鸣。

Dr.Vail的岛上缺乏足够的干员——噢,除了那些孩子。Vail兴许自己就是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看起来有某些问题。尽管凯尔希给予她的医疗档案显示Dr.Vail并未罹患源石病,且IQ测试已然远远超过标准线,但她所表现出的心智已然严重残缺。不……按照那位测试Dr.Vail心理状态的不知名的Doctor的笔记来说:“她缺乏一般人的同理心;同样的,她缺乏常人所拥有的仁慈和恐惧。这两者对她来说都是空白。因此她肆意地使用自己的智慧,而是否会因此伤害他人则不在她的考虑之中。她从不在乎他人的感受。”

Dr.Vail根本没有要建设罗德岛的意思。她慵懒地到处玩耍,有时候哼歌,有时候做些别的——看起来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她随意地任命了闪灵作为自己的助手,然而作为助手的闪灵一天当中能看见Vail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打开博士的储备箱,看到一箱一箱的被人送来的合成玉以及她的友人赠予她的一组源石。但Dr.Vail只是把源石当成弹珠。

“Dr.Vail的状态不是很好,”她的友人在信中嘱咐闪灵,“请多照顾她一些。”

闪灵倒是好奇,Dr.Vail这样的人也会有朋友吗?

作为照拂的基础,闪灵必须时刻跟在Dr.Vail身边。Vail有时候会蜷缩在罗德岛的某个角落——不管那里是不是危险——在那里睡觉,或者玩失踪。她咬着大拇指,盯着某个角落。闪灵想到自己曾照料过的某些患有自闭症的孩子。

Dr.Vail像是畏惧光。但光对她的皮肤并无伤害。她只是不喜欢光而已。她和闪灵一样,躲在厚厚的兜帽里,透过兜帽下的黑暗,用那双眼睛注视光明。

闪灵一直很在意地是她露出的右手;那只露出的右手由三指及下手掌全数变成了机械。闪灵仔细地注视它,看到这些机械部分一直延伸进手腕,直到她看不见。

“闪灵?”Vail转头看着闪灵,闪灵看到兜帽后那双幽幽的眼睛。

“你的手是天生残缺的吗?”闪灵伸手想要仔细看一看她的手,但Vail把手缩到了背后:“不给你看。”

闪灵沉默了下来,她收回手看着Vail,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的手……?”

“不知道。也许是被我自己切掉了,也许是什么时候炸没了。”Vail又不在意地咬起了大拇指,“我都忘记了。……不,我没有像我的朋友那样被冰冻个十年八年或者脑袋遭到创击。我和他们不一样。”

闪灵安静地听着。Vail放下手:“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一些东西。”她把一块石头扔进海浪里,“今年我二十多岁了,但我二十岁以前的记忆都忘得差不多了。可能我的手是那个时候没有的。但这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它依然好用。”

闪灵看着她的手。那只手缩在袖子里,露出半条链子。

“那是你的吊坠?”闪灵问道。

“不是我的。”Vail吃吃地笑起来,她歪着头看着闪灵,“是你的。”

闪灵看着Vail,她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Vail慢慢地把那条链子抽出来,在闪灵看到吊坠的前一刻,那吊坠被她捏进手掌里。

“‘太阳只有一个瞳孔,阴影只是一条裹尸布。’”Vail的语气虔诚,像是在祈祷,“‘我想要永恒之夜的千只眼睛,以便独独观赏你。’”

这是一首情诗。闪灵看着Vail,Vail笑得前仰后合,她一扬手,那条吊坠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掉进了海里。

“我特别喜欢……这首诗。”Vail伸手拽住闪灵的角,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整个人扑在闪灵身上。她的体重比看起来都要轻太多了,好像那件袍子下是空空如也的骨架。她倚在闪灵的脖颈上,轻轻地呼吸。“我们以前见过吗?”

闪灵不说话,她歪头把角挣脱Vail。

Vail不死心地继续扒住她的角。

“你身上的气味……?好像我见过。但我记不太清楚了。”Vail甩甩头,她低声笑,在闪灵的耳边。

“你究竟是谁?”闪灵看着她;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揭开Dr.Vail的兜帽。她确信她是认识Vail的——在Vail还不是“Dr.Vail”之前。

Dr.Vail安静下来,她发出平静的呼吸。她竟然睡着了——睡得安稳。这是绝佳的机会;揭开她的真面目。闪灵伸手,她的指尖碰在Dr.Vail的脑袋上,她的兜帽过于蓬松和宽大了;但透过兜帽还是可以碰到她软软的脑袋,有同样柔软的头发。是什么时候的事?闪灵思考了一阵。Dr.Vail继续睡着,她即便倚着闪灵也蜷缩着身体,她的手指拽着闪灵的肩头衣服。

Vail低声呢喃着某些东西,她重复它。

“……倘若真有神明存在于世……”她低声自语,但下一句却显得含糊不清。Vail拽紧了闪灵,闪灵伸手拽下了她的兜帽。

她的瞳孔缩了缩,了然地垂下手。

Vail睁开眼睛。她笑着看着闪灵,半点没有瞌睡的模样。

闪灵离她远了些:“你没睡。”

“我睡了。但我的睡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Vail摇摇头,她微卷的金色头发披散在肩头,而那双堪称病态的蓝色眼睛盯着闪灵,她笑了一下,“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曾经认识我。我曾认识你吗?”她下意识地凑近闪灵,让闪灵回忆起黑暗中的那双眼睛。




萨卡兹族在很久以前,曾有两位风尘仆仆的旅人到访。

那是两位……逃亡者。

闪灵至今依然记得那两个人。是的,怎么会不记得呢?她的噩梦,关于战场,关于杀戮——她厌恶它。

那两位逃亡者带着一个箱子,这个箱子由多层加密保管,一旦有半点差池,就会立刻被引爆销毁其中的东西。

里面是重要的资料。这两位逃亡者看起来像是……某些研究人员。

长老把他们扣下了。那两位逃亡者是一男一女,互相搀扶着来到卡兹戴尔。伤得更重的是那位女性,她的一只眼睛充血,血从她的下颔流下来。但她的手指还紧紧扣着手枪的扳机。

闪灵被派往前去监视那位女性;包括为她治疗。

这位女性胸前有一块铭牌,上面写着头衔:Dr.Vail。

她叫“Vail”。

她的伤好得过于快了,快得像是某些鬼族。但她很明显的:没有鬼族应有的特征。那位男性对于来历以及诸多问题皆缄口不言,包括那只箱子。当时那只箱子被Dr.Vail紧紧抓在手里,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一节一节掰开她的手指。

她带血的衣服被换下来,身躯上有斑驳的伤痕。

前几日她还在床上动弹不得;第六天过后,当闪灵正要推门进去时,听见里头传来人吟诗的声音。

“……这是魂魄的矿井,幽昧、蛮远,他们沉默的穿行在黑暗里,仿佛隐秘的银脉。血从岩根之间涌出,漫向人的世界,在永夜里,它重如磐石……除此,再无红的东西。”

这声音幽幽的,语气却像是教堂里虔诚的赞美诗。

闪灵推门进去,Vail果然在吟诗。她转头看着闪灵;她的下半身还不太能动,但她充血的眼睛已经消下去了。虽然视力还没有恢复……但Vail自己好像都不在乎的样子。

“这是什么诗?”闪灵把药膏覆在Vail的伤口上,她幽深的锁骨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几乎划开她整个胸膛。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忍受这样强烈的疼痛到这里来的。闪灵擦干净伤口周围渗出来的血水。

“情诗。”Vail歪着头看着她,闪灵的手一顿,她垂下眼睛:“听起来不像是情诗。”

“虽然算是情诗,不过也算是一种……叙事诗。”Vail想了想,“毕竟我的梦想是做一名诗人或者作家——虽然最后变成了研究员。它叫《奥尔弗斯·欧律狄刻·赫尔墨斯》。”

“是一个人的名字?”

“对。是某些古代神话传说里一个人的名字。”Vail笑了一笑,“他是一位杰出的音乐家、艺术家。你见过竖琴吗?”

“……族里有人弹奏。”闪灵说。

“传说他就是这种乐器的发明者,能够用音乐迷住飞禽走兽、世间万物。不过这首诗却是用来叙述他走下冥界寻找夭亡妻子的故事。”

“冥界……?那种地方……”

“谁知道呢?如果真的有,我还很想去看一看。”Vail低笑,“他的妻子被毒蛇咬中脚踝死去,赫尔墨斯悲痛之余闯入冥界,用竖琴打动了冥神夫妇。冥神容许他将妻子带回人世,但提出了一个要求:在回到人间之前,决不能回头。”

“最后怎么样了?”闪灵来了兴致,她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Vail。

“赫尔墨斯无法忍受思念之苦,还是回了头;于是他的妻子没能回到人世。”Vail满意地看着闪灵错愕的神情,她的嗓音还有些沙哑,但并不妨碍她用极为悠扬的语调吟诵叙事诗。

她用的是闪灵听不懂的语言;像是某种方言。

闪灵安静地听;从Vail的语调里好像能听见圣诗班的钢琴声。

Vail吟唱完了诗词,她呼了一口气。闪灵抿了抿嘴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赫尔墨斯会回头?”

Vail扭头看着她:“因为他思念他的妻子。”

“但回到凡间他就能见到他的妻子了。”

“只是这种思念抓心挠肺,一秒都难以耽搁。”Vail低笑,“我知道你很疑惑。我也很疑惑。但这大概就是人和机器的区别?人就是那么容易被感性冲昏头脑。你看,成也因为赫尔墨斯的爱,败也因为赫尔墨斯的爱。对妻子的爱和思念促使他带着一张竖琴闯入没有活人敢涉足的冥界,但也正是同样的东西使他功亏一篑。”

“就算这样,也是凄美的爱情。”闪灵说,“但我……并没有喜欢的人。”

“我也没有。而且我宁可没有。”Vail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锁骨上的伤痕,“我不想为了谁把命都送出去;我也不想谁为了我送命。但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也想去冥界看看。”

“我没见过自己找死的。”

“谁告诉你我想要找死?我只是想去冥界看看。”Vail大笑起来,她捂住自己的伤口笑得胸膛起伏,“但如果不慎丢命也没关系。我无意主动去送死,但我愿意为了看到更有趣的东西而付出代价。”

“疯子。”闪灵说道。

“答对了,我是个疯子。”Vail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有问题。”

闪灵挑了挑半边眉毛。她收拾了一下器材。

“我是说真的!”Vail蹙眉,“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一些东西。”

闪灵愣了一下,她说:“你……会失忆?”

“就像……嗯,有限的内存?为了存取新的内容,就会自动替换掉旧的内容。”Vail眯着眼笑,“说句实话:你知道你爸妈是谁吗?”

闪灵沉默了一下,她转过头:“你还有别的事么?”

“我就知道——!”Vail满意地笑,“我就知道我们是相似的。”

“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爸妈是谁。”闪灵转过头,刚好对上Vail对自己眨了眨眼。

“这不是值得炫耀的事。Vail。”闪灵称呼了她的名字。

“Vail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Vail说道,“那些人说我有基因缺陷。”她笑。

闪灵没说话。她回忆起族人也说她是有缺陷的:因为她没有染上源石病。这对萨卡兹人来说是一种悲惨。

“我今年二十来岁啦——具体几岁我忘记了。”Vail抱着手臂,她依然笑嘻嘻的,“反正也没有人告诉我我的生日;从来也没人给我过过生日——噢,Thiago和Rell,我们认识的这段时间里有过Party……但我想过一阵子我也该忘干净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把我抚养长大的人跟我说,我没有正常人应该有的同理心和善心。这是正常人都有的吗?就比如……”她想了想,“就比如我看到有人在烧蚂蚁玩或者欺负感染者,我应该感到生气或者悲伤吗?难道不应该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吗?”

闪灵不想跟她说话了;她是个怪人。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期盼。”闪灵听见身后Vail小声说道,她好像又要睡着了,但她喃喃自语一些琐碎的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有人愿意来冥界找我就好了。”

闪灵心里有一块东西被触动了一下。她回过头看着Vail,她已经睡着了。睡颜安静得像是静谧的精灵。



这几天Vail忽地来了兴致似的;每天闪灵靠近她的屋子,就能听到她在低低地吟唱某些诗词。她的声音由沙哑至清越,但那些诗词里泠泠的像是冷雨,没有半点感情。

Vail说得对;她是个缺乏正常人应有的感情和同理心的人。

但那天她的梦呓依然印刻在闪灵的脑海里。

某一天闪灵问她:“为什么你唱的诗尽是悲剧?”

Vail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傻子:“因为世界上所有故事的终末都是悲剧。”

闪灵皱眉,Vail大笑起来,彼时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能够坐起来同闪灵攀谈。她拽住自己的衣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像是听见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

“——难道不是吗?”Vail眯眼看着闪灵,“你看过童话吗?童话永远定格在最美好的那一刻。但这些都是假的——假的!”她的眉宇皱起来,骤然之间她从极乐变成了极怒,“王子和公主,勇士和恶龙。王子娶了公主,勇士杀了恶龙——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最美好的一刻。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她死死盯着闪灵:“美好的东西永远会随着时间流逝掉!消失!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会随着油盐酱醋逐渐磨去感情;即便是最恩爱的夫妻也会面临生离死别。因为没有人不会死!王子娶了公主,但他不会只有公主一个女人;勇士杀死了恶龙,但他成为了下一个恶龙。这就是真实的世界!它永远在变,美好的东西太甜美……”她舔了舔嘴唇,“容易让人留恋;而它离去时也叫人痛苦。”

她坐回去了,闪灵怔怔地看着她。刚才她的神情比萨卡兹族更像是恶魔。

“我当然很希望有美好的东西到我手里来,我会不由自主地留恋它。”她托着腮看着闪灵,“但我知道它终究会走,会消失,会改变。那时我的留恋就会让我心如刀割——所以我宁可永远不要有那样的东西。”

“像我这样的家伙,一辈子也不应该有美好的东西接近。”

“那,除了悲剧的情诗,你就不知道别的情诗了吗?”闪灵问道。

“我知道,只是不喜欢。我给你念一句?”Vail低笑,“‘太阳只有一个瞳孔,阴影只是一条裹尸布。我想要永恒之夜的千只眼睛,以便独独观赏你。’是不是很有意思?”




怎么会这样?闪灵握着剑。“赦罪者”怎么会突然跟Vail过不去?

她的手有些颤抖起来。Vail又狼狈得像是刚刚来到卡兹戴尔那样了。她身上的伤是闪灵看着一点一点痊愈的,而现在更多的伤出现在她身上。她淌着血,但她依然在冷笑——不,笑得还很狰狞。

她拎着一支手枪,慢悠悠地把子弹推进弹仓。这是最后一弹夹的子弹了。她的手指被法术打碎了,但她还是半点不在意——好像根本不存在痛觉似的。

那个叫Rell的男性博士带着那只手提箱逃走了。原本长老那边想让Rell把手提箱打开,甚至不惜采取强制措施。没想到Vail抢走了手枪,爆掉了守卫的脑袋,那个男博士就带着手提箱远远地逃走了。

只剩下Vail与追兵对峙。她冷冷地笑。

“用法术掩护你,”身边的长辈对闪灵说,“你冲上去。”

闪灵犹豫了一下;但她马上被长辈往前推了。长辈开始吟唱咒术,耀眼的光芒出现在战场上。

闪灵却错觉这光芒从Vail身后传来。Vail干脆利落地抬枪,肩膀、手臂与手枪是笔直的一条线,绷得像是勒紧的弦。她扣下扳机,同样刺眼的光淹没了她的视觉。闪灵被推出去,她本能地向前冲,在她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做之前,剑已经刺穿了人体。

闪灵回过神来,冰冷的枪口抵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脑袋抬起来。Vail的胸口被刺穿,但十有八九没有刺穿她的心脏,她没有第一时间死掉。她的指尖在扳机上勾了勾,被鲜血淹没的眼睛注视着闪灵。没有责备,也没有出乎意料,平静而冷漠得像是见到任何一个萨卡兹人。

闪灵一时间以为自己要死了;被一枪爆头。但Vail垂下手,她低笑起来。

“真好啊……”Vail说,“干得漂亮。”

她伸手掰开闪灵握着剑的手,让她的手指一根一根附上枪把;然后她握着闪灵的手,闪灵的手握着手枪,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

她的瞳孔放大;血彻底浸染闪灵的眼睛。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闪灵转头对Dr.Vail说道。

Vail看着她,然后笑了一下。她开始脱掉身上的外套——那件斗篷。

她右手的三根手指乃至小半个手掌都被机械替代,这种机械义肢眼神至小臂。她和当初的Vail几乎没有区别,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身上不少部分都不得不用机械代替——因为缺少了。

闪灵揭开她的领口,Vail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闪灵注视着那条伤疤,划开整个胸膛的伤疤。然后是心脏上——

Vail抓住她的手。

“闪灵。”Vail说。闪灵一瞬间以为是从前那个Vail回来了。

“这下面什么都没有。”Vail看着闪灵,“没什么可看的。”

“有必要检查一下。”闪灵看着Vail。那么多年她也成为了不动声色的医者。

Vail沉吟了一下,她转头抱着膝盖:“我说了,什么都没有。……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闪灵怔了一下,她仔细去听。周围那么安静,有海风的声音,有呼吸的声音,有自己慢悠悠的心跳;唯独没有Vail的心跳。

“我没有心脏了。”Vail撇了撇嘴,“所以我说,没什么可看的。”

“……怎么会?”闪灵的指尖跳动了一下,她知道那一枪是谁开的。

“忘记了。也不重要。”Vail摇摇头,“我以前有朋友吗?……嗯,除了Thiago,Rell,我记得还有一个朋友。”她歪了歪头,“她是走了吗?”

“‘还有一个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闪灵凑近了看着Vail。

“忘记了。”Vail说,“嗯,或许有一件事我还记得。不过是没用的。”

“什么事?”

“那个朋友好像问了我一件什么事,似乎是让我改一改念诗的风格?我就换成了之前那句诗……”

闪灵愣了一阵,她把外套披在Dr.Vail身上。

“那,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Vail转头看她。


“嗯,好啊。”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PS:都快写成连续剧了,绝对是OOC跟官方没一点关系。另外心疼一下我那位被闪灵小姐姐看上的同学,除了闪灵什么六星都没出可太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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