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天穹

Warning：极度OOC，手撕敌人博士已上线，私设Dr.Thiago（女）、Dr.Rell（男）、Dr.Vail（女）。本篇又可称为“博士带伤危险驾驶”。有星博、芙博和诗博。

PS：前文说过Dr.Thiago和Dr.Vail危险驾驶。

【星熊-Dr.Thiago-骨骼错位】

Dr.Thiago的声音有一点点颤抖，但这细微的颤抖很快消失不见了。在星熊的注视下，Dr.Thiago闭上眼，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再吐气；如此往复两次后她重新睁开眼。

“没事了。”她清了清嗓子，把后背慢慢靠在这辆普通的SUV的椅背上；这辆车的原主人在车座上垫了老旧的真皮护垫，让它在夏天的时候不那么闷热。只不过现在这真皮护垫沾上了温热的鲜血，被Dr.Thiago扯掉扔出车外。

那两个孩子瑟缩在后座上，低着头发抖。他们的父母刚刚在战斗中丧生……这是龙门近卫局的失职，星熊心想。他们的父母拼死守卫龙门一步不退，但龙门却没能帮他们撤出他们的孩子。现在不应该把博士也拉入险境。

“我来殿后。”星熊说。

“不……不。”博士摇头，她的动作很小心。她把手搭在SUV的方向盘上，通过后视镜看车后，“听我指挥，星熊。你与我们分散才麻烦。”她拧动车钥匙，给车辆预热，“不要让那些弩兵攻击到我，守好车窗……后面的两个小孩！”她放大了声音，带着家庭教师般的严厉，“不想被免费剃头的话就不要抬头！听到没有？！”

那两个孩子肯定是说不出话来了，但博士也没有更好的语气给他们。她猛地踩下油门，SUV启动。

星熊很快对Dr.Thiago的“危险驾驶”有了认识。她确定博士自从一开始油门踩到底就没有松开过，仪表盘上的指针一路转向最高，一辆SUV的发动机竟然呜呜作响——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位SUV的原主人私自改造了他的车。弩箭、铳甚至是炸弹在这辆商务车旁边轰隆隆地炸开，两个孩子互相抱着死死缩在座椅下大气也不敢喘，星熊把般若支起来，沿路果然有埋伏的射手。弩箭在她的盾上弹开。

SUV以一种危险的、大概可以算是轮胎打滑的S形路线漂移，尤其是在一个极大的坡度弯道时，星熊看着博士根本不打算减速，那个缺口眼看着就要让整辆车飞过去，博士咬着牙把轮盘打死，终于勉强拐了弯而不是直接飞出去；但车尾“砰”的一声撞在混凝土上让整辆车都震了三震，两个小孩里小的那个发出半声尖叫，但马上被大的那个捂住嘴巴。

“博士，后面有弩炮！”星熊说。

博士“啧”了一声，油门已经踩到死，车速已经快到如果撞上什么就会马上车毁人亡，甚至不需要整合运动追上来杀了他们；但博士并不在意，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她硬生生把这辆民用车开成了坦克。不管前面是萨卡兹大剑兵还是持盾士兵她一概不管，像是开着辆装甲车似的辗过去；好几回星熊的盾要撞上的不是敌人，而是墙壁。但博士总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大概得益于博士还算精湛的驾驶技术。

当然，星熊不想知道博士是从哪里学的驾车。她再也不会说老陈的车速太快了；博士的呼吸逐渐急促，星熊压着双腕上弩箭枪弹的重量回头，看到博士的右胸下沁出一块血渍。

“博士？！”

博士深呼吸，她摇摇头，让自己靠在椅背上放松，车速依然没有停歇。她吸气，中气十足地、沙哑地喊：“星熊，龙门安全区到底还有多远？！”

“前边减速开到底，拐弯向左一千两百米！”星熊大喊。

“你们龙门人说话都自带韵脚吗？！”博士嘶哑着嗓子，“减速？不可能的！”

“前面是重装敌——”

屏息、凝神，把已经踩到底的油门以恨不得把它踩坏的力道咬牙切齿地继续踩，这辆车像是一头咆哮的鬼似的冲过去。这辆车和重甲兵碰撞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可能比巨响还要更响，连带着能把人震飞的震感，星熊的脑袋和角同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后座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这简直是要车毁人亡的一幕的结局是重甲兵的甲胄瘪下去，他被大力撞飞，而这辆车在发出一声巨响后，速度被强行降下来。

那些附骨之疽般的敌人陆陆续续围上来，星熊用盾割开两个敌人的喉咙，博士再一次让这辆车已经超负荷的发动机发出兽吼似的轰鸣。现在星熊只能祈祷这辆车的发动机足够坚强，不会因为这一路上又是爆炸又是撞击又是超负荷的战斗而爆炸。这已经是星熊第三次祈祷他们不要没有死在整合运动手上却死在这辆车上。

“*亚克罗德粗口*！”博士哑着嗓子吼道。尽管听不懂，星熊根据常年夹在陈和诗怀雅之间的经验猜测，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绝对是什么不雅词汇——可能类似于“去你妈的”或者“去你奶奶的”，甚至可能是“你奶奶个熊”……总之星熊能确定这绝不是什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词语。

这辆车再次飙出去，车轮辗过那个倒在地上的重装士兵，这让这辆车颠簸了一下；星熊的角再次与车顶来了个零距离接触，她听到“咚”的一声，可能是她的角戳穿了车顶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她的头很晕。但原因不止于她的脑袋连着被撞了两回，因为这辆车就像是一个大型搅拌机，把里面所有的人都搅得魂飞天外。

博士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漂移着用车辆侧面叮铃咚隆撞翻一圈人，同时让这圈倒霉敌人的反作用力强行止住这辆车的惯性——星熊再次庆幸这辆车没有飞出去。

因为博士在拐弯时根本没打算踩刹车。

八百米并不远，星熊晕乎乎地伸手，龙门近卫局的人认出了长官，而另一些近卫局成员开始掩护他们。那些整合运动的速度慢下来，他们并不想真的挑战龙门近卫局。同时近卫局成员意识到这辆冒着烟的车正在以238km/h的时速冲过来，他们慌忙地散开。

博士猛踩刹车，星熊的胸口勒得慌，如果不是因为安全带她可能已经撞碎整块挡风玻璃了。博士闷哼一声，这辆车撞开警戒线，撞开障碍物，甚至撞翻了两个物资补给箱，星熊看了一眼，是罐装的食品，可能还有不错的罐装酒，一些罐头被车轮辗开糊成一团。终于在面对一个石桩子时这轮胎都冒出火星的急刹车终于有了作用，它瘪下去的车头软软地撞在石桩上，带来了本次驾驶旅途最小的一次震动。

星熊松开安全带，推开已经形同虚设的车门，跌跌撞撞地站稳；这场飙车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到不亚于一场恶战。近卫局的人小跑过来向她敬礼，两个军医把孩子抱出来。这俩孩子除了有点灰头土脸以外没什么伤——除了张口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大抵来说还是好得很。

星熊回头看到博士脱力地靠在驾驶座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的胸前晕染开一片血渍。星熊拉开驾驶座的门，松开安全带让博士靠在她身上，博士浑身都是冷汗。星熊招手，军医小跑过来剪开她的外套，博士轻笑出声：“喂，别乱剪我衣服……！”

“去你*龙门粗口*的幽默！”星熊低声骂她。

博士身上有一些外伤，渗血的是外伤，可能伤到了一点点血管，但还不算太深；最严重的是她胸前有一大片淤青，当军医小心按压它的时候博士发出吃痛的闷哼。

“肯定是骨折或者错位了。”博士倒吸一口冷气，军医简单地为她的身体固定，在这个战地医院是做不了什么的。博士看着星熊的侧脸，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不那么痛，然后发出一声介于抱歉的讪笑和一贯幽默的笑的……笑，不过那更像是一次抽气。她就连正常笑一笑都会痛。

“嘿，星熊，我开得怎么样？”她问。

“不在这种时候幽默不会死，博士。”星熊叹气，“您还是少说点话吧。”

“嘿嘿。”博士低笑了两声，军医的助手拿来了担架，星熊帮忙让博士躺上去。她现在还是感觉糟糕透顶，于是她说：“我是不想再坐一次您开的车了，博士。”

“非常情况，非常情况。”博士躺在担架上看着星熊笑了。

“噢，那我衷心地希望这样的‘非常情况’不要再出现了。”星熊无可奈何地笑，“不管是这样危险的驾驶还是这样受伤的您，都不要再一次发生了。”

【芙兰卡-Dr.Rell-刀伤】

“很早以前我读过一本小人书，上面写：生活就像扭蛋，而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扭到的是什么。”Dr.Rell面无表情地把芙兰卡放上摩托车后座，让她面向后边；芙兰卡用剑敲敲坐垫：“这是老爷车么？——还有，你还会读小人书？”

“是改装过的摩托……不说整合运动，批量产品就不能太苛求。”Dr.Rell拧动车把，这辆摩托轰隆隆响起来，“不过那本小人书的下一句话挺有道理……很适合当前状况。”

“什么？”芙兰卡把剑拎起来。

“如果你扭到了不喜欢的，”Dr.Rell盖上那个还沾着血的摩托车头盔，“那就把它塞回去再扭一个。——你要自己决定结果是什么。”

这辆车轰鸣着冲出去，在地上颠簸跳动了两下，在这条废弃的街道一骑绝尘。

“芙兰卡，戴上头盔。”Dr.Rell喊。很奇怪，他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声音大，语气却相当平缓。

“我知道！”芙兰卡正了正头盔，“右边！”

博士向左偏侧：“你来解决！”

“清楚！”

芙兰卡挥动铝热剑，这柄精致的铝热剑顺势划开敌人的薄弱的铠甲，撕裂对方的血肉。

“整合运动哪来那么多摩托车？！”芙兰卡问，“还有这个头盔真是闷死人了！”

“不清楚，但整合运动已经不是惯常印象中衰弱的民间组织了。”博士猛地偏侧摩托车，芙兰卡险些没稳住：“博士，你是打算像某些三流言情小说里让我抱住你的腰吗？！”

“就算你打算这么做我也会阻止你的。”博士说话的当口摩托车再次驶向下坡路，速度直线上升，“但我不擅长飙车……我考的是正经的机动车驾驶证！”

“我寻思着您这样高不成低不就啊？！”芙兰卡再次挡开迎来的一把剑，她“嘁”了一声，“这论快也尴尬，论稳也不成啊？”

“芙兰卡，黑钢是相声社吗？”博士冷哼一声，开始提速；摩托车仪表盘提到最高；芙兰卡向前险些飞出去，这个档口一把刀精准地划在博士后背上，撩起一片血花。

“博士！”

“没事。”博士用摩托车挤压那个敌人的摩托车，把他挤撞出去，那个敌人的摩托车失控不稳，博士趁机拉开距离。

芙兰卡再次切断四个敌人的喉咙，她直起身：“嘿，博士，你的后背在滋血！”

“没事！”博士侧转车头，“抓紧！”

芙兰卡抱住车尾以免在拐弯的时候被甩飞出去，她的头盔都歪了，歪歪扭扭漏出点儿她的本音来：“我的意思是，极致锋度准备好了！”

“但你就会毫无防御。”博士清了清嗓子，“然后你就是一只凉凉的狐狸仔了。”

更多的敌人逼近，博士的后背又挨了一下刀伤；但他及时偏了偏，这一刀只是削掉了他后背上的一块皮肉。芙兰卡喊：“要是现在还犹豫我们都会死！最起码得让博士你活着回去！”

博士仿佛叹了口气：“会开车么？”

“黑钢的怎么可能不学开车？！”芙兰卡说。博士在过弯时甩开了两个追兵，得到一时喘息的机会：“你来开车。”

“你要自己上阵？拜托你放过我吧！”芙兰卡哀嚎，“你手无寸铁的——把你自己弄死有什么好处？”

“不会。”博士让芙兰卡爬上驾驶座，他面向后方。芙兰卡感觉到博士的脊背正在渗出一些温热的液体。

“这车甩不开他们！”芙兰卡说。

“苟住别死就行！”

芙兰卡觉得后背一凉，她偏转身体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博士，你疯了？！”

博士蹲在摩托车后座上，摇摇欲坠般扶着车尾，面向后面那辆追上来的摩托车。

“没疯！两个人一辆摩托车苟不住！”

芙兰卡只觉得摩托车坐垫颤动了一下。她拔出铝热剑；博士跳上后面那辆摩托车。

他跳过去的惯性足够他用他的膝盖给那个士兵整整容——指膝盖撞在那位可怜士兵的脸上。那个士兵软趴趴地歪倒下来，博士把他推下去跨住摩托车，然后立刻冲右边的敌人过去，擒住对方拿刀的手：“左边那个交给你！”

他用手肘撞击敌人肋骨，敌人吃痛瞬间被他夺走了刀，他随即把刀刃送进了它主人的胸怀里。

芙兰卡的铝热剑熔化了敌人的武器，顺势落进敌人的肩膀滋滋作响。那个敌人滚落下去。

“完全不像不会打架的样子啊，博士！”芙兰卡被那股烟雾呛得咳嗽了两下，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头盔裂开了缝。

“打架是不好的，芙兰卡。”博士轻声笑了两下，“但非常时期例外。……虽然现在我们两个会打架也没什么用。”

博士在摩托车上直起身，“哐”的一声狠狠地撞了一记身旁打算逼近上来的敌人。这种速度不需要费神杀死对方，只需要让对方失去平衡就行，高速的摩托车失控撞上什么可是很致命的。

哦，对博士来说也是这样。

“芙兰卡，你平时开车都像这样走神吗？那我下次让你开车可得注意了！”博士喊了一声，芙兰卡回过神把剑扎进敌人的头盔里，再拔出来；剑上传来的质感很糟糕，芙兰卡不想想象头盔里是个什么光景——铝热剑和脑袋？她还不想看到三明治就犯恶心。芙兰卡头也不回地喊：“博士，你平时都那么危险驾驶的吗？那我下次可不敢让你单独驾车了！”

博士猛地一晃车头，弩箭在地上擦出刺眼的火花。

“这惊喜过头了！”芙兰卡回头，“我竟然有点想念优等生小姐……应该把她的铳偷拿出来的！”

博士笑出了声；芙兰卡瞥了博士一眼：“博士，你的后背在滋血还笑得出声？”

“痛啊，一笑就痛，”博士边笑边说，“如果不是我的后背很痛，我还能笑得更大声。”

“我还没说相声吧，博士？！”

“不，只是想象到你在驾驶摩托车，”博士说，“雷蛇坐在你后座。这场景想想就很好玩。”

“不要再说冷笑话了，博士！”芙兰卡翻翻白眼，“快用你无敌的作战指挥想想办法！”

“当然！”博士拧开外套上的扣子，芙兰卡看见里面电光一闪而过，“到前面路口马上跳车！不要犹豫！”

“是援军？什么时候？”

“紧急信号啊，狐狸仔！这是黑钢基本操作吧？”博士把头盔拿下来向后扔，芙兰卡听到“哐”的一声连带着轮胎失控打滑的刺耳响声，芙兰卡有样学样扔掉了自己的头盔……但谁也没砸中。

“前面是什……好多咪波！”

“是咪波改造型号！”博士加速，“快跳！”

芙兰卡一半是自己跳出去的，一半是被咪波爆炸的气浪掀飞出去的；同时她看到了熟悉的电流，那位优等生小姐的反射电弧。

芙兰卡灰头土脸地咳嗽，咪波的爆炸就是这点不好……尽管已经很多次要求使用无烟火药，但迄今为止咪波爆炸扬起的粉尘依然让她恨不得一头扎进消毒池里。

“很完美！博士！”梅尔竖起大拇指。

雷蛇晕乎乎地跪倒下来，在使用“反射电弧”之后她总是会很疲惫。不过现在芙兰卡没心思捉弄她，博士叉着腰摇摇晃晃站起身，梅尔看看博士的后背：“啊……要是赫默在就好了！一层皮都没有了……”

“没事，一层皮而已……死不了。”博士笑了笑，“谢谢你们来支援。”

“博士，你什么时候发的求援信号？”芙兰卡问。

“一开始就发了。”博士抱着手臂，他应该是想摸摸自己的后背，但没摸到——太痛了，一动就痛，“要记得罗德岛永不孤单啊。”

【诗怀雅-Dr.Vail-骨折】

“嗨呀，诗小姐落入包围啦，那可尴尬啦。”Dr.Vail左腿滴着血站在不远处对她喊。诗怀雅心想你是傻子吗？当然，“诗小姐”这个词更加刺激她的神经；于是诗Sir用对着底下警员呵斥的嗓门大骂出声：“你是*龙门粗口*吗！谁会*龙门粗口*自己走到包围圈里来啊？！还有啊，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姓诗！”

博士对着她打了个响指：“嗨呀，诗小姐——”她的声音拉得很长，抑扬顿挫像是绵绸的麦芽糖搅和着拉出甜腻的丝。她慢慢地走过来；龙门警司、维多利亚贵族大小姐偷摸儿出来开车兜风遛弯却被敌人包围实在是太丢人了，而以Dr.Vail恶劣的性格应该会找个照相机什么的把它拍下来……诗怀雅都很惊奇于自己的思维竟然飞得那么远，不得不说Dr.Vail虽然相当神经，但她一来自己的神经倒是放松不少。

“你要干什么啊！”诗怀雅一拍加排量双人座敞篷改装跑车……噢，这铁皮实在是太硬了，她手疼。但她气得咆哮，博士显然是一路杀进来的。她手里提着半截“手杖”——是短剑，尽管平时像是手杖。博士身上也血迹斑斑的，罗德岛外套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露出白大褂，白大褂的内衬是八百年都没有变过的领口嵌着金属边角的白衬衫。

挺好看的——诗怀雅险些把链锤砸在自己头上。神经病这种东西真的会传染，尤其是两个人交流比较多的时候——她的思维就像脱缰野马拖都拖不回来。

“你就不能叫上人一起救我吗！”诗怀雅趁着自己的思维还没跑调赶紧大喊，“你自己进来算是个什么*龙门粗口*事儿嘛！……尽管从外围杀进来还挺帅的。”

“偷偷告诉你，我也是偷跑出来……所以救援只有我一个哦。”博士从敞篷车外翻进来，诗怀雅看着她的左腿裤子湿了——“血都渗出来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不慌，”博士比了一个笃定的手势，“你晓得人质孤立无援时怎么自救吗？”

“谈判？”

“Nope.”

“呃……给钱？”

“Nope.”博士拉大笑容，“我告诉你我的办法！”她猛地启动敞篷跑车，“是杀光所有绑匪啦——！把你的车借我用用！”

“啊——！你到底有没有驾驶证……”

“没有！”

博士发出有史以来最愉快的笑声，天空中划过一串杠铃……不，说得好听点是铜铃般的笑声，跑车加速到最高，倒车、轮胎发出尖锐刺激但悦耳的摩擦声，推背力恰到好处地透过全手工座椅施加在两人后背上，令人感到无与伦比的、独属于暴力驾驶的快感。车尾干脆利落“砰”地把两个敌人撞上，一路往后直到把他们压在废墟墙上两个敌人，诗怀雅一回头看到两团嵌进墙壁的肉泥，而眨眼间博士调档直直冲出去，顺手打开车上的播报器。入耳第一曲是汐斯塔黑曜石节乐队刚出的摇滚唱片，轰隆隆的重金属音乐；博士挑挑眉毛推出了唱片把它扔还给诗怀雅。在这个当口跑车撞翻了两个敌人，鲜血喷溅在挡风玻璃上，还有些像雨滴落在她们脸上。博士愉快地大笑，打开雨刷刮掉碍眼的血污。

“小心！这是限量版唱片！”诗怀雅一边把镀金的唱片塞进车兜，一边忙不迭给自己拉上安全带。博士掏了掏白大褂，掏出一张唱片塞进去。

“你随身带唱片？！”诗怀雅问。

“料到要开车！”博士把唱片塞进去，把音量拧到最高，她哼出前调。

意外的起初相对舒缓。这首歌叫《CountingStars》。

“数钱不如数星星！”Dr.Vail哈哈大笑，诗怀雅抱紧安全带顺便拉住自己的贝雷帽；超跑发动机呜呜作响像是猛虎将扑——虽然这辆车更像是花豹。但博士只是把它当成了杀人的碰碰车来开！

“不错啊！”Dr.Vail预热三秒，在敌人冲过来的当时踩下油门，超跑瞬间加速像是离弦之箭飞出去，轰隆隆地把前面一系列的敌人撞飞摔在地上变成一团“曾经是人”的肉泥，还有一些已经变成了车轮下的颠簸——诗怀雅一转头，车辙是沾着血肉的猩红。

“Everything that kills me makes me feel alive！（所有的绝地，都使我逢生！）”

歌曲陷入沉寂，随后一瞬推向高潮。

“这首歌很不错的——是吧？是吧！”Dr.Vail再次把一个人撞在废墟的半截墙根上，博士倒车，诗怀雅看着这个人下半身已经惨不忍睹。这会儿有个幽灵组长忍无可忍跳上来想要破坏这辆车，诗怀雅满怀悲悯地把链锤扔出去砸在那个幽灵组长脸上，他将是这里最完好的一具尸体。

“你根本没有驾驶证对吧？对吧！”诗怀雅的头发都乱飞了，她得很大声才能盖过震天响的、进入高潮的音乐和Vail博士的大笑。博士的笑声顿了一下，然后笑得更欢了。

“是啊！”她打弯顺便帅飞两个幽灵，“这车好质量啊诗怀雅！”

“这次回去这辆车质量再怎么好我也不要了！”诗怀雅一张嘴灌了满嘴腥风，“无证驾驶是要罚款的！罚款的！这样开车还要吊销驾驶证！”

“哎呀，诗警官跟我关系那么好，一定愿意包庇我的对吧？”Dr.Vail嘿嘿笑出声。

“不包庇！但我可以……可以帮你交罚款！”诗怀雅扔出链锤锤在另一个敌人的脑壳上，这将是这个战场上的第二具可以刨个坑直接埋进去的全尸。

Dr.Vail摇摇头：“那这辆车还要赔吗？”

诗怀雅心想你这不在开玩笑吗！这语气也明晃晃的是“就算你说要赔我也不会赔的”，恰巧这首歌副歌起了一句：

“Take that money（身外之物）”

“And watch it burn（皆可抛）”

“赔什么！送给你好了！”诗怀雅大小姐大手一挥把不止180万龙门币的超跑送给了Dr.Vail……虽然亲爱的Vail博士好像现在就会把这辆车玩坏的样子。

博士倒车，加速，把敌人撞扁，甚至略微退回去点儿再撞回去碾了碾。

“这是车！不是磨盘！”诗怀雅大喊，这趟旅程也太*龙门粗口*刺激了。

“最后一个，准备好了吗！”Dr.Vail转头对诗怀雅张狂地笑，脸上沾着斑斑血迹；她饶有仪式感的打开喷水器扫掉挡风玻璃上的血，那挡风玻璃已经接了十个八个被车撞得滚上车前盖的敌人了，力道之大甚至有了裂缝。

“等等！最后一个就留个全尸！”诗怀雅解开安全带一跃而起，链锤撞在最后一个士兵脑袋上——不，博士抬手，手上拿着一支铳开枪。

最后一个藏在小巷里的敌人被打爆了脑袋，诗怀雅回头一看：“猎象弹？！非法持枪！”

“那你帮我交罚款！”博士解开安全带，她拍拍自己的左腿，“你来开车？我是走不回去了。”

“废话！……我可不敢再让你开一次了。”诗怀雅扶起Dr.Vail，让她坐上副驾驶。诗怀雅坐上驾驶座发动这辆车的时候发现这辆车除了外表看起来糟了点，竟然没什么核心损伤；她心想这辆车质量真好……下次要送给博士一辆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