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天穹

摆烂不论实力,懒狗不问出身

【咕哒子X黑贞】圣诞礼物

Warning:《死亡》系列的一个小外传,OOC,私设中国人抑郁症咕哒子,咕哒子已死亡预警。主黑贞,有幼贞出场。写这个的想法主要来源于去读了幼贞的资料,看到小时候的贞德有圣诞节的想法和希望,但长大以后这个小小的愿望就被挤走了。




“Lily?”御主垂着眼睛,她的一只手背在身后,笑着拦下小小的圣诞贞德·Alter。

“哎哎?驯鹿桑~”幼贞伸手拽住御主的衣襟;她实在比御主矮了太多,以至于每次御主都会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她。

尽管贞德·Alter·Santa·Lily的确是小孩子没错。

“嗯嗯。”御主笑,她弯下腰让幼贞碰她的脸。尽管幼贞某些方面更偏向于贞德,但本质上依然是反转贞德的幼体化。在某些奇怪的好胜心方面可谓一脉相承。“今天是圣诞节。”

“对对!圣诞——”幼贞看着御主,“驯鹿桑,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什么礼物都可以。”御主耸耸肩,她笑着说道,“有Lily的心意我就特别高兴了。我没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

“哎……?”幼贞垂下眼睛,“可是我准备了好久的东西……驯鹿桑不喜欢吗?”

“不是不喜欢。”御主摇头,她的手依然背在身后,蹲下来看着幼贞,“是你送什么我都会很高兴。唔……也不能说不喜欢,只是我没有非常迫切想要的东西。毕竟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御主歪歪头,她的一缕头发从肩头滑下来,“不过,Lily,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她歪歪头示意Lily注意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嗯……想不出来。”幼贞看着她,“我猜猜,是……巧克力棒?”

“很接近了。再猜猜?”御主的眉眼弯弯地笑,她看着幼贞,“是甜的,也是巧克力味的。但比巧克力棒大多了。是你喜欢的圣诞节食物哦?”

“呜……猜不出。”幼贞看着御主,“驯鹿桑,你告诉我嘛。”

“是树干蛋糕,笨蛋。”黑贞出声说道。她抱着手臂,满不在乎地侧头看着一边。

“是树干蛋糕?是树干蛋糕吗?”幼贞抬头看着御主;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成年体有任何不对劲。她只是为御主的礼物感到喜悦。

“是啊,我查了些资料。法国的圣诞节,树干蛋糕不是最后一道甜点吗?”御主把右手从背后转出来,她捧着一小块洒着巧克力粉的树干蛋糕,“费了点功夫,幸好卫宫先生比较可靠。否则我想厨房会被我炸掉。……我果然不习惯做食物啊。”

“啊,是御主自己做的吗?”幼贞踮起脚,御主摇摇头,把树干蛋糕放下放进幼贞手里,“圣诞节了,要和上一任圣诞老人阿尔托莉雅·Alter去派发一些礼物吗?我想杰克和童谣已经等了很久了。”

“哎,他们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她们是从者,还是小孩子;怎么会有事做呢?”

“从者也有事做的!比如长大的我,就连长大的我也曾经为了为了在契约书上写好名字而好好练习呢……哎,为什么长大的我会满脸通红开始发火了……?”

“去玩吧,Lily。”御主大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嗯,不对,去工作吧,Lily。迦勒底的从者很期待今年的礼物。”

“噢噢……哎,驯鹿桑,这是你的礼物。”幼贞踮脚把一只礼物盒放进御主手里,“要等我走了才能打开喔。”

“嗯,好的。”御主侧了侧身拦住黑贞,“去送礼物吧。”

“这个家伙!不要拦着我!”黑贞挣扎了一把,但她没有用力推搡御主。御主怀里抱着那只礼物盒,她转头看着自己。

御主意味深长地看着黑贞,她抿着嘴唇看着,看起来像是在隐忍笑意。不,她的胸腔里已经发出被强行掩盖成“咳嗽”的笑声,最后她的肩膀忍不住耸动起来。她把脸藏在礼物盒和手臂里,隔着衣物,黑贞听到了沉闷的笑声。

“你这家伙!给我忘记!不许记得——”

御主重新抬起头。她咬着嘴唇忍着笑,末了声尾都挂着笑意地说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闪电更快,那大概就是Alter的脸红速度。”

“喂——!”

“好了好了,”御主歪歪头,“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不是树干蛋糕。”御主抿着嘴唇看着她,“要跟我来拿一下吗?那个礼物有点大。”

“谁那么幼稚啊——”黑贞涨红了脸;只是她脸上的红晕还没能褪去,御主大概没看见她又一次脸红了。

“只是心意和祝福而已。”御主耸耸肩。

“你相信神会庇佑世人?——我最讨厌相信。”黑贞皱着眉,“我——”

“我不相信神。我永远也不会信。”御主摇头,她看着黑贞,“但我相信就‘相信’这两个字是真的。它存在。”

“我不喜欢它。我不喜欢。它……”

“……Alter,那你愿意相信我是真心祝福你吗?跟神没有关系。我只是真心地祝愿你平安顺遂。并不是多么强烈的愿望,但请你相信它是存在的。”御主隐晦地叹息,她摇摇头,“跟我来吗?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有趣的礼物。”她低笑起来,“希望你会喜欢。你一定会喜欢。”

“希望被诅咒的魔女平安顺遂?你还真是个无聊的人。是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吗?”黑贞盯着御主。御主扬扬嘴角,她并不十分在意,抱着礼物盒往自己房间去了。

黑贞跟上她。御主的身上是花的香味,还是水果的香味?她盯着御主的后颈,她的背影像是箭竹一样挺拔。


“嗯。”御主到自己门前,她转头看着黑贞逐渐走近。然而黑贞在离她还剩几步的时候停下了。她金色的眼睛盯着御主。

御主看着她:“权当是帮个忙吧……是库·丘林·Alter先生替我搬回来的。……是我疏忽了,我搬这个东西会撞墙……那样会损坏它。”

“真是的……为什么要让我……”

御主推门,扑面而来是阳光的香气。

是香气吗?阳光会有香气?但这样温热的、令人心安的味道,太容易令人联想到阳光。联想到在暖洋洋的下午——兴许会有些热,叫人微微发汗;但也不会让人大汗淋漓。就在那些散发着刚刚修剪过的草坪的清香、人迹寥寥的公园里慢慢走,如果有兴致,还会牵着一条狗。就这样安稳而笃定,不必去想接下来做什么,明天要做什么,又有什么烦恼和不快;如此自由而安然地在这里得到安宁。

黑贞扭头;她明白御主身上是怎样的味道了。刚才那让她错觉是花香或者水果香味的气味,是这些浓郁的阳光香味留下的残余。像是清风拂面。

一只一人高的毛绒熊玩偶;黑贞在它身上看到挂着的贺卡。

“这么幼稚的东西——”黑贞咬着嘴唇看着御主,“我怎么会喜欢啦!——我根本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御主把礼物盒放到一边去,她看着黑贞,“它如果能为你带来一点帮助就好了。”

“……什么?”

“你总是睡得很晚又起得很早。”御主说。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像你这样整天窝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做。”

话一出口黑贞就意识到了不对;她说错话了。她不该这么说的。御主看着她,黑贞心想自己一定是伤到她的心了。御主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她见到御主做过太多的事了。只是她习惯去这么说话,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这句话就本能地说出口了。

她咬着嘴唇看着御主,她看到御主眼睛里的光泽逐渐黯淡下去。她的心底一阵抽搐,乃至仿佛坠入深海般的恐惧袭来。她的四肢都感到无力,仿佛那怀着憎恶火焰的灵魂都失了力气。

她蓦地想起她在迦勒底好像并没有什么朋友;不,因为难以有人包容她的脾气。她拒绝了圣女贞德,于是善解人意的贞德真的“尊重”了她的想法。贞德尊重她,但并不亲近她。

换而言之,除了御主,她什么都没有了。没了御主,再也没人会包容她了。

她的喉咙里发出滞塞的声音,她想——就算拉下面子道歉也好。御主,不要抛下她一个人走掉。

但御主在她出声道歉之前摇头了。她无奈地笑了笑。

“……我问了问达·芬奇,看了一下你的检查报告。——嗯,我知道你不喜欢身体检查,尤其是心理健康检查。我也不喜欢。不过当中有让我比较在意的……”御主思忖着看向那只玩偶熊,玩偶熊张开短短的两臂,看起来像是要索要一个拥抱。带着鲜花、阳光和草丛味道的拥抱。“你……只有被烧死的记忆,对吗?”

黑贞看着她,没说话。御主是什么样的表情?是悲伤,还是怜悯?

如果是悲伤,则无济于事;如果是怜悯,那么她不需要怜悯。

“达·芬奇说你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很多时候会做噩梦。你是因为怕做噩梦才不敢睡太久的。”御主走到前面去抚摸那只巨大的毛绒熊,“我请玉藻前小姐帮忙做了这个……熊。”她抿着嘴唇笑,“在里面放了白芷、苍术还有一些草药……嗯,也有花。”御主说,“这些都是我们东方那边做香囊会用上的,这种香囊戴着会宁心静气。”她看着黑贞,“如果放在你的房间里会让你睡得好一些。……我希望。”

黑贞看着御主。御主大概错以为黑贞不喜欢了——她显得有些尴尬:“很抱歉,我没能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她说,“做这个玩偶熊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大概唯一做的就是收集了这些草药和花瓣晒干。毕竟我一点手工活也不会做。”

“不——没有。”黑贞扭头,她的脸有些红,像是松了一口气,“我……我接受它。……谢谢。还有……”

“你喜欢就好。”御主长舒一口气,“也许抱着它睡觉效果会更好?”

“我、我才不会……!”

“开玩笑的啦!”御主抿着嘴唇笑,“把它搬到你的房间里去吧?它太大了,我好像力气不够……啊,即便是玉藻前小姐力气也比我大得多啊。”

“你和一只狐狸比什么力气……”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来吗?”

“嗯……不了。我整理一下房间。”御主笑了笑,“为了放这个熊,我腾了不少地方。”

黑贞抱着玩偶熊出去;这个玩偶熊比她还高了些,但她依然能轻松抱起它。鼻间充盈着那种好闻的香味,一瞬间像是置身于暖洋洋的太阳里,那些蒲公英飞出的小花伞扑在她的脸上,让她的鼻子痒痒的。

她抱着玩偶熊走进走廊的时候看到御主倚坐在桌子上,她笑着看着黑贞。

她对黑贞明显地扬起嘴角,她说:“祝好梦。”



黑贞消失在走廊里。御主确定再也看不见黑贞的背影后关上了房门。

她慢慢地拆开幼贞的礼物,礼物盒里滚出个小小的玩偶熊,也带着淡淡的香味。

御主抬起卡片看了一眼。幼贞在上面写了字。

“驯鹿桑最近失眠吗?玉藻前小姐说啦,这个玩偶熊特别能助眠!做个好梦啦驯鹿桑,不然就不能帮忙去送礼物了!”

御主低低地笑,她把小小的玩偶熊贴在脸上,抱在怀里,然后放到了一边去。

“谢谢,Lily。”她说。




距离御主去世已经过去三年了。黑贞第一次走出迦勒底,第一次回到了“故乡”法国。

虽为故乡,但她却毫无感情。她走进花店买了一束月季。店员极力地劝说这个看起来骄傲又美丽的女孩为自己重要的人买一束粉色月季,代表“初恋”。但这位女孩的眼神太过尖锐,金色的瞳子里泛着近乎于无知无觉的轻视,她冷冷地看了店员一眼,让店员错觉仿佛被灼得滚烫的尖刀刺伤了身体。

“我是……”她咬着嘴唇,“的确是很重要的人没错。……就算送粉色的月季,那个人也收不到。”她看向店员,又越过粉色的月季,目光落在蓝紫色月季上。

“是幸福和希望?……就那束吧。”女孩撇了撇嘴,她把法郎放在桌上,接过那束花低嗅,“——对了,是快要到圣诞节了对吧。”

店员很奇怪竟然会有人不知道日期。但他依然用礼貌地微笑面对客人,说:“是的。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女孩沉默了一阵。她扭过头推门走进阳光里。



御主死了以后,她没有再收到过圣诞礼物了。——或者说,她再也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圣诞礼物。

那一年御主为她准备了圣诞礼物,她却没有。




笔者BB:好的Master又死了一次。尽管《死亡》还没写完,但《归来》(HE)已经在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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